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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希瑟在此留下的足跡不是法則能夠承受的。但森林女神無意破壞諾克斯的壁壘,便用霧靄和生機作為自然的神恩彌補漏洞』指環告訴他,『事實上,曆史上發生過的所有對諾克斯的入侵戰爭都是在微光森林之外開始。這證明希瑟的辦法相當管用,隻是神秘領域無法重現』
學徒明白了:“換句話說,現在任何出現在森林裡的秩序缺口都是人為造成的?”
『隻有空境的神秘度才有可能對秩序造成破壞』索倫說,『所以你瞧,她是在幫誰的忙』
她自己的。秩序缺口居然是梅布爾女士自己製造出來的,相信這個事實沒法不讓尤利爾覺得困難。我還以為她付出了多大的犧牲呢!“我想我大概知道梅布爾女士為什麼離開聖瓦羅蘭了。”
『可能她並非故意。不過犯了錯就得彌補,克洛伊會盯著她的』
作為觀測諾克斯的占星師高塔,克洛伊的做法理所應當。看來尤利爾覺得對方的態度從頭至尾都十分友善,或許不止是因為有事相求。“有件事情我一定得告訴你。”蓋亞教會的聖典事關重大,況且他相信到時候喬伊會對自己的指環符文進行處理。
聽完後,指環有點惱火:『你就這麼答應她了?那東西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不然你以為她會放我們走?”
戒指不作聲了。『我早知道你的計劃就是給我們添麻煩』它的符文露出一副唉聲歎氣的喪氣臉。『如果你和羅奈德他們一道,事情就沒這麼麻煩了』
要是我和他們一道,恐怕那小獅子就剩下一張皮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尤利爾將羅瑪扯過來。這孩子半天沒說一句話,好像覺得裝死就能逃脫懲罰一樣。學徒在森林折騰了這麼久、遇見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糟心事,有大半都得歸功於她。“你快跟這丫頭解釋,我不是什麼蓋亞教會派來抓她的十字騎士。”
『交給我』索倫·格森嗖地一下湊到羅瑪的鼻子前,『快跑!我們是被教會的神職者逮住了,你得趕緊通知克洛伊塔的外交部』
“嘿!我在看著呢!”
指環先生的玩笑沒有羅瑪的偏見傷人,尤利爾能夠不放在心上。他本想將小獅子交給索倫,那這一路就不用自己操心了。可羅瑪的反應出乎預料。
“你是索倫·格森?”看表情的話,她似乎比先前更懷疑了。“白之使也在找我?”
『他沒親自來』索倫說,『但他的學徒來了。先前你沒見過他』
尤利爾察覺羅瑪迅速地瞟了他一眼。“你說他是白之使的學徒?!”下一秒他差點被突然拔高的尖叫震聾。
『這不容置疑』
“什麼時候的事?”
『在你離開高塔前。那時候主人還沒回到布魯姆諾特』
羅瑪掰著爪子算算時間。“都快兩個月了。”尤利爾彆過頭,不想注視著他們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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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她斷然道,“白之使就算有學徒,他也不可能活這麼久。你是不是又在騙人?”
喬伊就不能有學徒了?他又不吃人。尤利爾惱火地問索倫:“你乾嘛和她說這個?”他敢打賭這家夥是故意提及此事的。要是被使者知道,它會倒大黴。它一貫如此。哪怕是按照羅瑪的說法,起碼我也比索倫活得久。“讓她聽話就行了。看在拉森先生的麵子上,我不用拖著她去騎士海灣。”
『你們到底有什麼好吵的』戒指似乎很疑惑。
“他老是抓我!”羅瑪搶先告狀,“我已經是神秘生物了,不用彆人——尤其自己還是學徒的人管我。”
彆的不說,這個學徒可以揍得你爬不起來。“事實上,她剛剛差點被綠精靈剝皮抽筋。”尤利爾說。
“我很感激你救我一命。可你以為這是因為誰?”
“因為某個執意要去尋找修道院孩子們的小獅子。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不清她除了添亂什麼也不會,還將命運集會的命令當作耳旁風。”天籟iw
“我不該去嗎?如果你認為克洛伊塔的命令比幾十甚至上百個人類幼兒的生命更重要,那就抱著你的教條滾去狄恩·魯賓那兒吧!他會喜歡你這種人。”羅瑪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大人!職責?使命?顧全大局?還是乾脆口頭上表示譴責實則拋在腦後?我知道你們有什麼借口。噢,我一直都知道。反正除了切實的幫助外,你們會做足一切表麵上的工夫。”
她用飽含怒火的陰暗目光注視著學徒,聲音裡卻流露出一絲悲哀。“除了我,沒人會在乎艾肯他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