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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們的時候,阿茲魯伯顯得很驚訝。“寂靜學派說穿梭站被克洛伊塔的使者占領。”他的神情非常滑稽。“聽到這個消息,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我們是來幫忙的,不是趁火打劫。”尤利爾回答。
他鬆開手,被按在地上的巫師總算得以脫身。這稍微讓他的說法有了那麼一點說服力。“這隻是誤會。剛剛你們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才不得不這麼做。”他甚至主動把對方拉起來。“你沒事吧,先生?”
那巫師木愣愣地接受學徒的友善舉動,好像在疑惑先前自己為什麼會倒在地上。
“誤會也有起因。”跟隨阿茲魯伯一同到來的人說。他也穿黑白長袍,但配飾要比死去的那名巫師看守更華貴。哪怕是先前闖進來巫師們也沒一個能與他媲美。
黑巫師阿茲魯伯笑容滿麵地介紹:“這位是林德·普納巴格大人。他來自巫師之崖,我的導師跟我講過他的故事。”
“你的導師多半讓你小心彆把我惹火了。”林德並不吃這一套。“他沒這麼跟你說過嗎?嗯?高塔的使者來到六指堡,我們竟對此一無所知!莫非這位不見蹤影的伊斯本爵士想看到神秘支點間出現外交衝突?”
“不。根本沒這回事。”阿茲魯伯立即否認。
“那照我看,這誤會的根源該在你們身上才是!況且居然有人膽敢襲擊領主城堡,六指堡到底是伊士曼的領土,還是任由冒險者撒野中立城市?”林德·普納巴格還沒消氣。
“這大個子真暴躁。”羅瑪在尤利爾的耳邊嘀咕。“還好他不是找我們的麻煩。”
如果我是他,我也隻找我能惹得起的對象推卸責任,學徒心想。“你該慶幸雄獅閣下和海倫女士也一同來伊士曼找你。”他壓低聲音回答,“否則隻有我在,這位巫師大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好了,要是害怕你就彆說話,聽我指示就行。”
“我才不會怕他呢。”羅瑪鎮定地說。
風行者在巫師麵前也許會有優勢。先前進入穿梭站的巫師共六個人,前兩個結伴同行。他們接近門時才傳出了輕微的腳步。尤利爾嚇了一跳,下意識拔出武器,卻沒想到羅瑪的反應更劇烈。這孩子扭頭拉弓,一箭釘在門板上,箭頭掛住一個人的袍子。另一個人尖叫著逃走了。
但這隻是誤會的一部分開端。尤利爾沒理由責怪羅瑪,可他才將那個巫師放下來,對方逃走的同伴就帶著四個人去而複返。學徒試圖解釋他和羅瑪的身份,結果這些神秘者反而冒出更強烈的敵意。於是尤利爾隻能先把他們製服……直到某個俘虜利用巫術偷偷向他們的首領求援。
林德·普納巴格明顯就是這些巫師們的領隊,他的嗓門當得起這這一職稱。一進門開始,整個穿梭站都是他的咆哮聲。不管他到底有什麼可責怪阿茲魯伯的——尤利爾還沒把事情說明呢,反正他的口沫是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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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六指堡矩梯的使用權在契約期間屬於寂靜學派,但也不是不能商量。莫非在你們這些凡人眼裡巫師都是不講道理的嗎?”
“我們隻是想少些麻煩……”黑巫師阿茲魯伯在這些正牌的學派巫師麵前格外心虛,不過他的偽造身份居然能瞞過林德·普納巴格,這已足夠令人驚奇了。再怎麼說,林德也是接近高環的神秘生物。“這也是為了契約考慮。”
“既然你們考慮了這麼多,乾嘛不先想想後果?”林德抱怨過後,才將目光轉向尤利爾和羅瑪。他的姿態已經展露完畢了,學徒心想。可能他不覺得我這樣的年輕人懂得配合。“我代表寂靜學派感激兩位使者的援手。”果然,巫師領隊林德的音量恢複了正常。“那些喪心病狂的冒險者襲擊了塔堡和穿梭站,好像要把城市攻打下來似的!不管是什麼人煽動他們這麼做,現在是他們後悔的時候了。如果可以,我想將那些冒險者趕出城去。”
“當然可以。在陛下的全新旨意到來前,我們將不打折扣地貫徹您的意誌,林德大人。這也是領主大人的命令。城堡中的婚宴剛剛結束,但爵士大人認為,獲得您的原諒這件事本身是值得再舉辦一次宴會的。您願意接受邀請嗎?”
“不用那麼麻煩。隻要將老鼠趕走就謝天謝地了!我又不是來充作你們清掃屋子和大吃大喝的理由的。”林德嗤之以鼻。他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報信的巫師,“既然穿梭站完好無損,我們就不在這看著它了。反正它的效率也不會因此變高。”
“一點沒錯。”黑巫師附和。
巫師們陸續離開,阿茲魯伯的手下卻沒走。他們得負責收拾殘局。黑巫師似乎想湊到尤利爾身邊說些討好的話,可林德先他一步,他隻好扭頭打量布滿血跡的地毯和牆壁。
“就善後而言,他們活乾得不賴。當然,據我所知,這些凡人這輩子都在忙著給人善後。”林德的身高讓他的影子接近時好像一扇門正在向他們倒來,可尤利爾注意到羅瑪根本沒在乎。她的眼睛裡沒有恐懼。他不禁有些欽佩。事實上,尤利爾一開始就能從對方身上體會到一種壓迫感,他無法承認自己此刻全然無畏。
林德俯視著兩個學徒。“老手有他的好處。高塔現在開始派出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執行任務了嗎?剛畢業的學徒該呆在布魯姆諾特才對。”他的語氣咄咄逼人。
“高塔外交部的崗位上永遠都有年輕人。林德大人。經驗豐富的從業人員一開始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懂的。”尤利爾回答,“況且,我們也沒惹出麻煩不是麼。”
“你們剛打傷了我的人。”他指出。
看來他並不打算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學徒心想,這是個務實的人,隻在乎結果。他還能對付得來。“這不是我們的麻煩。”
林德沉默了片刻。“確實。我該多加訓練他們,六個人打不過你們兩個,這幫蠢貨算什麼學派巫師?”他毫不留情地貶低了一番自己的隊員,但仍沒忘記自己是站在哪邊的。“你們兩個小東西來伊士曼做什麼?巡察使者還輪不到你們當。”
尤利爾還以為他起碼會知道自己和羅瑪的來曆呢。“我們有其他的任務,隻是借過流水之庭。請放心,我們很快就走。”
“我很歡迎你們離開,但最好彆帶著家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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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會直接回去浮雲之都,不在伊士曼停留。”他不動聲色地回答。“林德先生是爵士大人的座上賓,我們隻是路過的旅人。”
林德·普納巴格盯了他幾秒,用手指抖了抖袍子。“請便。約定期間我有權力把矩梯借給任何人。”他十分傲慢地聲明。
阿茲魯伯當然沒異議。“需要修正定位嗎?在下願意效勞。”他也巴不得高塔使者離開。
豈料尤利爾搖了搖頭。“我們不是非走矩梯不可。”他全神貫注,觀察他們的每一個表情。“今晚穿梭站受到了襲擊,你們還是檢查一下矩梯的細節比較好。我們到這裡的時候,看守此地的巫師已經死了。”
林德不在意他怎麼考慮。“布魯姆諾特有星之隙,所以你們現在用不慣這破玩意,對不對?”他對學徒們冷嘲熱諷。阿茲魯伯禮貌地表示遺憾,並邀請他們一同參加宴會。
尤利爾從他們的反應上看不出什麼問題,心裡更遺憾。可他也不敢用誓約之卷引誘他們說出相關問題的答案。圓鏡曾短暫地困住過喬伊——顯然不可能是他區區環階的神秘度能對抗的。這時候絕不能冒險。
離開塔樓後,尤利爾沒打算回教堂去。諾克斯的蓋亞教會與寂靜學派糾葛不清,保險起見,他們不能回去。林德·普納巴格眼下還不清楚他的職業,不過今晚過後肯定就知道了,阿茲魯伯也絕不會幫我隱瞞……也許他會少說一兩句,以免我揭露他是個黑巫師的秘密。這麼想來,阿茲魯伯才是最不好過的人,因為他兩邊都不敢得罪。
“我們去哪兒啊?”羅瑪已經不困了。“肯定不是港口。難道我們要騎馬去海邊嗎?”尤利爾這次拒絕了阿茲魯伯安排的船隻。
“隻有這個辦法了。”
“你真覺得矩梯裡有陷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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