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偷渡矩梯。凡人王國的矩梯管轄力度可比神秘支點差遠了。”
“看來就算我留下來,你也能自己走回布魯姆諾特。”
“我才不會丟下你一個。”她跳下椅子,十分堅定地承諾。木頭吱呀一聲,尤利爾趕緊拉住她。
但已經晚了。“誰在那裡?”修女探頭張望,神情隱含不安。夜晚的教堂不再聖潔明亮,燈火照射入黑夜,墓地裡更是石影交疊,陰森可怖。雖然教會的英靈有神術守護,但深夜墓園本就是令人膽戰心驚的源頭,更彆說了解無字碑的人了。兩個人在拐角處的陰影中屏息以待,修女沒有任何發現,她重新鎖上門,似乎由於指頭僵硬,插門聲響了兩次。
小獅子鬆了口氣。“這破椅子真不結實。”
“是你太沉了。”這個聲音不算陌生,但在此刻卻格外刺耳。尤利爾尚未來得及轉身,就感到冰冷的刀鋒逼近咽喉,與他在幻境中向對方做的動作一模一樣。“你們是什麼人?”艾科尼問。
“尤利爾!”羅瑪一動也不敢動。
他也不敢。“我是女神的信徒。”這時候說出高塔學徒的身份實在太蠢。
“這我知道。不是隨便哪個家夥都能學會神術的,教會可不是學派的那些巫師。”十字騎士沒放下劍,“但我們正在肅清內部人員。快說來曆,我可不想對同伴用真言藥劑。”
“我來自四葉城。即便你用魔藥問我也隻有這個答案。”
“哼,那裡最近才安排了新人過去處理亡靈之災的後續。羅瑪小姐,你又有什麼說的?”
“我來找一個叫艾肯的男孩。”小獅子跺跺腳,“這是誤會!快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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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科尼瞧她一眼。“聽名字像我兒子。怎麼,你是他的青梅竹馬?”
“我是他的教母!”羅瑪多半是想張嘴咆哮,但硬是止住了露出尖牙的衝動。“教會有真言藥劑,現在我們說謊沒意義。”
“說清楚些,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內部人員。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對付真言魔藥”
“我身上有艾肯的轉讓收據。”尤利爾打斷他,“是他母親留在修道院的那份,就在口袋裡。”
十字騎士懷疑地打開學徒的背包,伸手在裡麵摸索。在此期間,他的注意力一刻都沒有離開劍刃。
“我知道它作為證據不足夠。”尤利爾說。死亡近在咫尺,他卻不像在靴子穀時那麼恐懼。不信任造成的悲劇他可不願再承受一次。
“但加上真言魔藥就不一樣了。”羅瑪接道。她一點也不怕:“我說的都是事實,喝就喝。”
艾科尼捏著那張罪惡的轉讓書,凝視上麵的指印許久,最終放鬆了劍鋒的距離。“就按你說的,跟我去見神父。你該知道的吧?真言魔藥可不是糖豆,但願你們一次成功。”
尤利爾想起安德魯,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諾克斯裡蓋亞教會的手段。“羅瑪隻是小孩子,她的證詞沒用。”
艾科尼同意了。“就這麼辦,我也會為我的懷疑付出代價的,尤利爾。”
“這一點也不公平!還有我可沒答應你們。”羅瑪抗議。
不是所有人都有誓約之卷,怎麼保證公平?尤利爾倒不排斥這個辦法。一旦他們通過,還能避免牽扯高塔帶來的麻煩。“在那之後,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嗎?”
“公平可輪不到我們來主持,那是聖騎士的守則。”艾科尼費爾文先是這麼回答。“不過我也會喝一瓶真言藥劑。”他忽然話鋒一轉,“來保證我知無不言。”
羅瑪瞪眼睛瞧瞧尤利爾,又看看艾科尼。她無法理解蓋亞的騎士都是怎樣的傻瓜。
浮雲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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