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爾頓承認。
“我們隻關注自己的重點。所有人都一樣。”女巫說。“守誓者聯盟想要保留龍禍時期的製度,因為他們善於囤積財富,同時拆開來又實力弱小,朝不保夕。血族加入聯盟時與其他種族差之不多,現在卻有膽量向整個諾克斯的神秘領域宣布獨立。”
“這對我和我的種族而言是個壞消息。”你想告訴我什麼?他不會回到廷努達爾去,即便伊士曼不再給他容身之地也一樣。
“血族以為自己有話語權。我認為這份信心不會是從他們與暗夜精靈的戰敗曆史中找到的。”
“洛朗·維格已經讓他們在對聯盟的戰爭中取得了先機。現在血族好歹贏過一次了。”多爾頓嘲弄道。“不過暫時的上風算不了什麼,很快特羅爾班親王就會明白自己的愚蠢了。”
“問題就在於,我們都不覺得吸血鬼能贏得勝利,他們卻自大到開啟一場神秘間的戰爭。”
“您想說什麼,閣下?”
命運女巫向後退了一步。“在這座城堡裡發生過兩起謀殺。”她顯然注意到了暗夜精靈難看的臉色。“你我都對它們的經過一清二楚,影牙大人,黑巫師和寂靜學派也是仇敵,這次戰爭不會隻局限於海灣……事實上,金雀河的災難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在血族背後,一定有更可怕的敵人支持著他們在伊士曼攪風攪雨。願意猜猜那是誰嗎,大人?我認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多爾頓掌心冒汗,“……惡魔?”
女巫偏過頭。在她頭頂,無數星辰正在閃耀。“還能有誰?”
惡魔。多爾頓想起他在燈塔鎮聽聞到惡魔獵手白之使死在六指堡的消息,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金雀河洪水是惡魔的手筆。”他震驚地意識到這不是一項短時間能完成的工程,洛朗·維格在海灣已有十幾年,沒準正是他為惡魔提供了方便。或者洛朗本身就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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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知道統領大人是惡魔獵手。他時刻將七芒星佩戴在身上,我本希望他不要像前一任灰之使那樣死於非命。”她發出一聲長歎。“預言夢是不同的,沒人能每次都好運。”
“洪水能殺死一位空境嗎?”多爾頓質疑。如果我會飛,這點水花完全造不成障礙。
“惡魔還沒蠢到主動送死的地步,他們多半還有其他布置。告訴我,多爾頓,你在河流的入海口裡感受到寒冷了嗎?”
他也無法說不。“是的。金雀河……我是說水裡有不同尋常的東西。”
“魔力。統領大人選擇了最困難的方法,他們都知道他會這麼做。”女巫閣下凝視著遠處的燈火,目光中的縹緲幻影仿佛一下有了生氣,你能從中感受到熾烈的情緒。
她憎恨這裡。多爾頓忽然意識到。一種奇異的憐憫降臨到他們之間。“我聽說白之使大人在聖卡洛斯製造了一起雪崩。”這算安慰麼?
“你說得對。他永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強大。”命運女巫撫了撫發辮,轉身背對著他。“多爾頓·影牙大人,你回到這裡不是緬懷過去的吧?”
是說出打算的時候了。多爾頓為此而緊張,手指捏緊劍柄。這正是你想要的,蠢貨,你等待著這一刻。說點什麼吧。在來之前他就想到會與克洛伊塔的女巫碰麵,卻沒料到會是女巫主動來見他。“我來找英格麗,也是來找您的,閣下。我認為您有她的線索,甚至是洛朗·維格的具體位置。”
“我是潮聲堡的客人。”她說。
“不受歡迎的客人。”林德·普納巴格正在燈塔鎮“作客”,德威特的態度在多爾頓離開後就轉了一百八十度,向整個騎士海灣宣傳他對巫師們救命之恩的感激。“伯爵宴請了學派巫師。”
“在羅奈德叔叔離開後,他也這麼做了。”女巫微微一笑。“或許我該幫你。”
“您已經幫了我很多。”當心血中的毒素。多爾頓沒逃過洛朗·維格的陷阱,但他用行動把這句話送給了英格麗,很快會輪到德威特。隻要海灣戰爭結束,巫師們就會離開伊士曼。“暗夜精靈會牢記恩情,我不是雲井那樣的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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