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審視他。“我不能讓他們離開我身邊,使者大人。”
“事實上,我能保證您的安全。人多了反而麻煩。”
“就像在四葉城那樣?我的表弟加文死了。”
“那是意外事故。我們沒讓襲擊者碰他一下。”真正害死加文·威金斯的是他與虎謀皮的瘋狂計劃,還有喬伊打碎地麵導致的墜落。與這些相比,真正終結他生命的那根鐵刺也不算什麼了。但尤利爾也沒再堅持,等會他就會將對我的不信任轉嫁到更多衛兵身上了。“你不願意的話,那就這樣等著也沒關係,伯爵大人。”
德威特沒回應,他默認了當下的處置。議事塔的衛兵隻好各司其職,仆人們則多半會四處逃散。無人保護塔樓的情況下,這些人當然不會在裡麵等死。好歹沒人試圖來領主的房間搜刮,否則尤利爾不得不將他們也視作襲擊者的同黨對待。
第三次爆炸是一連串巨響和震動的開端,寂靜被打破,街道上出現了一道道黑影。那些要麼是大膽的平民,要麼是沒去參與海灣戰爭的冒險者。德威特伯爵遠離窗戶,心事重重地在書桌邊坐下。那隻酒杯還牢牢攥在他的掌心。尤利爾瞥了一眼房間角落裡的座鐘,它玫瑰藤般的指針移向整點。
他靠近書桌。此刻仿佛霜葉堡書房的情景重臨,總管修諾和門外的死人刺客,不情願的守衛騎士嚴陣以待。尤利爾非得保證海灣領主的安全不可,但他暗自希望德威特伯爵不是加文和修諾那種人。
德威特·赫恩的第一反應卻是將蠟燭吹滅。“怎麼?”
“有人在門外。”尤利爾邊回答邊接近書桌,“一個人。”好在他還是活人。
“去看看,克裡夫勒。”伯爵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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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遵照命令,提著劍去開門。而就在這時,另一名騎士也靠近領主,警惕地拔劍防禦……
……尤利爾從口袋裡抽出黃金劍,一擊砍在他維持平衡的那隻手上,力量迫使他丟掉了匕首。武器落地,變作一蓬輕煙。騎士憤怒地嘶嚎一聲,整個人撲向窗戶。驚變讓房間中的另兩人呆在原地,尤其是那名衛兵。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兩次。學徒一鬆手,黃金之劍變作細小的神文,飛舞著捆上騎士的四肢,把這家夥扯倒在地毯上。更多黑色煙霧在他接觸神文鎖鏈的皮膚上升起,好像他是篝火裡一堆潮濕的木柴。尖叫嚇得門前的騎士不敢動彈。
伯爵吃了一驚。“這是什麼?”
“黑巫術。”尤利爾回答,“操縱者就在不遠。”
“我問的是你。”亞人伯爵瞧的是尤利爾手上的神術。“你是神職者?”
學徒猝不及防:“呃,確實是……”莫非他在了解我的背景時沒注意到?
“我算知道為什麼林德·普納巴格會走得這麼痛快了。”伯爵似乎誤會了什麼。他轉頭看著門前的騎士,“給我把門打開。總管大人,你聾了嗎?”
“開門?現在?大人——”
“管他門外是什麼!打開門一劍砍過去,否則下一個躺地上的就是你。快開門。”
這名騎士名為克裡夫勒,據德威特伯爵的稱呼來看,他似乎還是騎士海灣的官員。他此刻的表現卻與名頭不符,由於用力過度,開門時他甚至扯下了把手。尤利爾不意外地冷眼旁觀這一幕。
門後無人,地板上隻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克裡夫勒抽了一口氣,他的胡子簌簌抖動,活像裡麵困著隻老鼠。畏懼和汗水一同在他臉上流淌。“那……那東西跑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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