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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擺脫了秘儀?”他不想多責備羅瑪,這是拉森先生和海倫女士的工作。況且就是我把她弄丟的,尤利爾發覺自己根本沒資格說這些。
“幾分鐘前,你們說話的時候。對不起,尤利爾。還有統領大人。”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真誠說,“我差點害死你們。我欠你們一條命。”
“對於森林女神的信徒而言,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多爾頓也不由得插了一句嘴。
算了吧,我可知道她的道歉轉頭就忘。尤利爾懷疑索倫告訴他羅瑪比他年紀更大的時候是在開玩笑。對於這種小孩子,他連誓約之卷的結果都信不過。畢竟他們說這話時的確是真心實意的,但往往管不住自己。生氣也沒用。我又不是她媽,她也不是唯一一個讓我擔心的人。“你怎麼做到的?我指的是恢複人形。”
“說得好像我現在是獅子。”羅瑪嘀咕一句。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教那些奇怪的線放平穩,統領大人就打開了星之隙……噢,我看到屏障外有個火種碎成了沙子,再之後就回來了。”
『蠢貨總是運氣好』索倫評論。『痛苦秘儀會聚攏痛苦絕望的火種,也許你當時突然求生欲高漲,讓痛苦秘儀消化不良,以為你是塊該死的結石』
“你說的真惡心!而且我從來就沒有絕望過。”
沒人理會羅瑪不滿的聲明。尤利爾看了看導師,覺得多半是高塔統領一貫以來的聲威給了小獅子信心。我做不到這點。他還以為自己不受歡迎呢,尤利爾心想,他拒絕坦誠憐憫和友善,不過人們在畏懼他時也會仰仗他。白之使就是蒼穹之塔克洛伊的旗幟,儘管這算不上愛戴。
不管怎麼說,有個好的開頭通常意味著……好的開頭什麼也代表不了。“這是多爾頓·納撒內爾先生。”尤利爾向使者介紹,想必這回暗夜精靈不敢提什麼精靈語了。
沒想到喬伊給了他一個驚嚇。“影牙。”使者用精靈語說,“你的任務也結束了。”
“在下隻是不負所托,大人。”暗夜精靈也大感意外。但他驚訝的是白之使的態度,而不是他會說精靈語這樁事。或許高塔外交部成員會精靈語是件很平常的事,可對知情人來說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想起自己的魔文成績,尤利爾感到的挫敗更甚在訓練場上爬不起來。
“空間坐標也得重新測量。”使者伸出手,讓學徒把戒指交給他。戴上指環後,他手裡的『懺悔錄』不見了。“還有德拉布萊和秘儀的鑰匙。我確認他死了不意味著相信一切結束。死亡並非是終點,尤利爾,諾克斯與你的世界有很大差彆。”
尤利爾從中得到了提示。“靈魂。”
年輕人示意他繼續。
“痛苦秘儀沒有實體。”這隻是猜測,沒有得到『靈視』的證實,不過這時候連猜測都是至關重要的。“我想即便德拉布萊擁有鑰匙,他同樣沒法控製秘儀,因為他根本碰觸不到它。”
指環索倫表示讚同。『掌控秘儀需要特彆的技藝,但那不是煉金技術,更不是種地技巧』
“種植煙葉也不需要特殊環境,隻用索維羅原液就可以。德拉布萊準備了大量的索維羅魔藥煙葉,我想那些東西肯定不是與淨釜一樣是秘儀的副產物。想想看,魔藥可以助燃火種,索維羅煙葉的效果更溫和,但同樣是難得的靈魂魔藥。”他邊說邊用餘光注意神術屏障外的霧氣。“也許死亡也是德拉布萊掌握痛苦秘儀的必要步驟。”
“沒錯。”暗夜精靈多爾頓開口,“吸血鬼的生命力極為頑強,甚至可以依附血液生存。”
『那也得有火種才行』指環替主人反駁,『沒有靈魂就沒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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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加瓦什,也沒有死靈法師,死人的靈魂隻可能化為灰燼,徹底消失。”尤利爾說,“但痛苦秘儀讓他的下場存有僥幸。羅瑪可以通過融入核心讓矩梯暢通無阻,她之前就是火種的姿態。羅瑪,你告訴我們周圍有很多人的靈魂?”
“不止是人的靈魂。”小獅子蹦跳著過來糾正,“而且它們現在更多了!”
『那現在就束手無策了』指環索倫寫道,『我們都不能對靈魂做什麼。卓爾,你的魔法有幫助麼』
“詛咒仍需媒介。”多爾頓回答,“我怎麼詛咒一個死人?”
“海灣戰爭屬於吸血鬼和守誓者聯盟,我們沒必要非得對德拉布萊做什麼。”他不禁瞥一眼導師,“很快他們就會倒黴了。”
“你見到‘夜焰’了嗎?”使者忽然問。
“那是誰?”
“守誓者聯盟的一位空境。”多爾頓為他解釋,“‘夜焰’桑明納·米斯法蘭,他來自閃爍之池。”暗夜精靈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做陪侍的工作。“我在聯盟的陣營中沒見過他,不過據說他是個冷光西塔。我們先前在那下麵,隻能確保這位閣下沒有深入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