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應該再晚點來。”尤利爾歎息,他好像從陰影裡鑽出來似的,一步跨過了整條走廊的距離。小獅子疑惑地舔舔爪子,認定是自己眼花了。“流砂之國索德裡亞,據說那裡有個神秘之地,名為‘夢想之家’。”
“是傳說。”多爾頓糾正,“毫無憑據的流言。那鬼地方在賓尼亞艾歐北部,沙子就像大海一樣多得令人絕望。而且對我們來說太遠了。”
“也許他正在路上。”羅瑪說,“你們加快腳步就能追到。”
“希望渺茫。”尤利爾指出,“我們必須先處理教會的事,多爾頓還得回騎士海灣。等到我們抽出時間,說不定安川先生已經從索德裡亞離開了。就算他因為蓋亞教會的醜聞在伊士曼多留……”一種遲疑浮現在他的臉上。
“你們可以一起啊。”羅瑪說,“就像在教堂遇到艾科尼一樣。費爾文去哪兒了?”
“他死於海灣戰爭。守誓者聯盟在歌詠之海與血族交戰時,惡魔領主正帶領黑巫師襲擊燈塔鎮。”
羅瑪一時間很難接受。“他死了?”
“很多人都死了。”尤利爾彆過頭。“黑巫師仇恨著寂靜學派,惡魔則樂意看到蓋亞教會遭受屠戮。好了,羅瑪,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更多。我向你保證,安頓好艾肯後我就會去找安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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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之後怎麼辦,但小獅子覺得他可能不願意把彆人拖下紛爭的洪水。尤利爾和她認識的絕大多數高塔學徒都不同,他有點像安川那樣的冒險者,兼具真誠和同情心,果決又充滿責任感。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有種引人注目的魅力,難怪薩賓娜認為他比“放大鏡”韋格利更適合作為約會對象。
她意識到自己的思維重新回歸高塔生活的模式,不管戰爭蔓延到賓尼亞艾歐的哪個角落,克洛伊永遠高高在上,不受一點影響。伊士曼在戰爭和天災中死人,我這個學徒卻活下來。隻有外交部能到地麵去,還隻局限於伊士曼的範圍,這是明智之舉。“要是安川真的到了流砂之國……”
“……那就等你將來自己去。”多爾頓接道。
“我倒可以幫忙去找。”尤利爾卻表示,“但什麼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先知大人肯定不會給我星之隙的鑰匙,白之使也會留在布魯姆諾特。”
羅瑪嚇了一跳。“統領要留下來?他受傷很嚴重嗎?”
“我至今不覺得他會受傷。”他的學徒卻咕噥一聲。“和什麼神秘度落差有關。我還沒去找過他。”
“統領大人會允許你離開克洛伊塔的屬國範圍嗎?”
“我又不是在關禁閉。”尤利爾咳嗽一聲。連多爾頓也露出嘲笑。“而且先知大人希望我能擔任外交部的信使,真正履行外交職責。”他一句話就否定了當前外交部的性質。
“我以為高塔外交部隻需要守衛克洛伊塔呢。”多爾頓揶揄。
“那隻是一部分,神秘支點間的交流同樣重要。最起碼也得跟守誓者聯盟重新打好關係,不然修理你咒劍的價格還得翻上三倍。即便是現在,索倫說打折以後也得支付近七百的阿比金幣。”
即便是對羅瑪這樣的大占星師的學徒而言,這也相當於一筆巨款,更彆提暗夜精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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