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的神術魔藥居然起這種名字,挺難置信的不是麼?”
『你從哪兒知道這東西的?連效果也一清二楚……藏書室不會給你開放他們神術相關的書籍』
索倫的懷疑很有道理。滿月魔藥似乎是女巫的造物,但它其實屬於露西亞的神術體係。魔藥能夠極大程度的安撫魔力,保持火種穩定,甚至對火種的創傷也有微弱療效。議會使用它讓神官在夜間施展的神術不受影響,一般在重要儀式和精密實驗時才會消耗,尤利爾則有其他用處。
這玩意在聖堂裡也非常罕見,涉及火種的魔藥都罕見,索維羅隻是特彆個例。“沒準是你告訴我的,索倫。”
『你沒用它』
“我?那太浪費了。我可用不著那東西……但埃茲先生需要它。”
『看不出來,你也沒傻到底』指環頓時來了精神,『可惜我們不了解神秘度落差』它連反駁學徒瞎編都忘了。
“回去記得到裝備部更新自己。好了,能請你替我守夜嗎,睿智的格森先生?”但願我能一次成功。否則今夜他彆想休息了。
尤利爾躺下來,啟動『靈視』。事實證明,沒人察覺他在聖堂使用惡魔的魔法,就像在高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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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使他迅速入眠,儀式魔藥則在學徒沉入夢境的瞬間將他喚醒。令人沮喪的是,睜眼是一片深紅波浪。又是紅之預言。他到底怎麼才能擺脫這裡?
感受和自我是如此清晰,意味著魔法的確起了作用。但血紅的預言糾纏不放,一切都是白搭。由於過分清醒,尤利爾發現自己離開這裡都困難。這畢竟是『靈視』,不是真正的預言夢。也許他轉醒後會發現時間隻過了一秒鐘,但也可能像在銀頂城教堂那樣。那一次他睡了很久,命運的觸角連接他的魔法,使得『靈視』變為混合預言夢和未來夢境的奇異狀態。
沒彆的辦法,尤利爾心想,得先找到喬伊。
他身處的水域比最初來到時平靜,波浪裡也沒有雜物。隨波逐流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遊泳則是神秘職業的饋贈。尤利爾跟著水流遊了一段,在一處熟悉的河灣潛入水下。這些或許不是真正的水,他的呼吸就像在空氣中一樣絲毫無礙。
河麵下的景物更豐富。白骨像魚一樣遊動,殘肢斷臂飄忽起伏,他耐心地等待著漂流而來的屍體,或者乾脆往上遊一段。
第一個出現的仍是穿長袍的老人,似乎是位六指堡的貴族。他看起來有種古怪的熟悉感,沒準我還在伊斯本爵士的莊園裡見過。尤利爾稍微向上浮,目送屍體漂向下遊,它背後的傷痕已被河水泡得發白。也許他在洪水摧毀六指堡前就死了,屍體被衝入河道。
等了近五分鐘,第二個人才順流而下。
這是個獨腿的中年人,皮膚要麼腐爛,要麼被濃酸腐蝕過。他的右腿保留著斷裂時的模樣,截麵平整,也沒被水泡爛。尤利爾認出那是一道劍傷,凶器的刀刃鋒利得足以切開骨頭。他胸膛的傷口較難辨認,尤利爾湊近仔細觀察拳頭大小的創口,卻隻能想到鋼筋和參差不齊的斷木頭。
接著,他鬆開手,讓屍體漂走。
尤利爾多次回到這裡,但都沒有這一次清晰。儀式魔法令他在夢中保持清醒,足以發現許多隱藏的細節。這些屍體都向下走,他凝望獨腿人的背影,它們最終會到哪兒去?血紅的歌詠之海?還是堆積在狹窄河道?學徒咬緊牙關,打了個寒顫。
第三個也沒有變化。長發的女人屍體,四肢被浸泡得大了一圈,依舊顯得骨瘦如柴。尤利爾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試圖撥開海藻般的長發,但突然她朝前一竄,幾乎整個人抱住了學徒。他嚇得寒毛倒豎,儘全力將屍體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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