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任同胞,我清楚這點。”
“吸取教訓吧,帕琪尼斯。”黑騎士掃她一眼,“你的信任讓你躺在這兒動彈不得。”
讓我躺在這兒的是你,彆以為我會忘記。“加瓦什沒有好醫師,你不知道嗎?寧阿伊爾能讓我站起來。”她一秒鐘也不想再這麼躺下去了。
“醫院沒人手。有一批無名者剛送來拜恩,他們傷得比你重,貢獻比你大,抱怨也比你少。”
“我有權力要求治療!”
“神秘行走會留下痕跡,你的狀態很適合遠行。”
該死的亡靈,腦瓜裡長滿蛆蟲。拉梅塔惡狠狠地瞪著他,“那女孩呢?”
“什麼女孩?”
“你帶去王宮的女孩。見習醫師。她的魔法幫不上大忙,但好歹可以緩解痛苦。”拉梅塔說,“你的屬下恐怕也需要她。”
“希塔裡安不在拜恩。”黑騎士揮手打斷她的糾纏,“我也沒時間在你身上浪費。學派得有人接手,我已經派安利尼過去。獵魔運動雖是汙點,但之前他在神聖光輝議會取得的地位超過你們所有人。”他頓了頓,轉回話題。“你們可以通過傳訊植物直接聯係。”
“黑巫術更方便。”
但黑騎士無視她的建議。“烏洛和魯斯文不會再來,換成布魯克。我向你保證,帕琪尼斯,你不會見過任何一個比他更想砍人腦袋的獄卒。”
拉梅塔側側身子,以全身力氣露出一個微笑。“彆擔心,我們會在珍稀唯一一次機會這點上達成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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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以為是他。”約克一路都在辯解,“我問你他在哪……”
“……我告訴你背後有人偷襲。”尤利爾接口,“行了,沒人怪你。我們早晚會逮到他,不差這一天。”
“我的魔法壓根沒派上用場。”
“你的劍倒用上了。環境不同。”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教會夜鶯不是我的對手,但也讓我失手。這裡麵的差距可不隻是由於環境。如果換成多爾頓來,他一定已經抓住了頭目。尤利爾的判斷不正確,卓爾比我更適合找人。
約克沒法不沮喪。想當年還是他帶著尤利爾闖進卡瑪瑞亞的,雖然過程中他們幾乎死在奧蘿拉手下,但好歹他儘了全力。這次他以為自己抓住的刺客就是特多納拉杜,然而對方在他們衝進莊園時就逃走了。尤利爾催他時,他甚至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收尾多虧你的魔法。”高塔信使指出。他在安定情緒、樹立信心上很有一手,但有時候自己會控製不住。“那一下是什麼?”
“『新星』。它是『逐影』的上位魔法。”
“在灰翅鳥島我見過類似的神秘,聯盟參與了白夜戰爭,你的同族來了不少。”
“他們都很無趣,是吧?”
“一點也不。大多數人都很友善,你從沒說過還有那麼多不一樣的同族,約克,在我看來,西塔的存在本身就充滿趣味。”尤利爾堅持,“我還看見一個冷光西塔和霜巨人做朋友。”
“聯盟軍官或許需要和下屬打好關係吧。我可不想當兵,才逃到諾克斯來。這……太陽壁畫?”西塔以為自己眼花了。這裡是莫尼安托羅斯,蓋亞教會和寂靜學派的屬國,他卻在貴族莊園裡看見了露西亞的象征物。“尤利爾,你得來看看這個。”
莊園早在戰鬥中成了廢墟,建築坍塌,圍欄損毀。他的主人想必不清楚特多納拉杜的打算,連倉庫都沒來得及清理,成桶的葡萄酒和秋蘋果儲存在地下室,熏香腸與洋蔥堆積在櫃子裡。木欄後,幾十隻羊瑟瑟發抖,臭氣熏天。他們將陷阱變成了屍體派對,才得以搜查莊園內部。
高塔信使跨過一條墜落的橫梁,湊到約克旁邊。他手裡的火把還不如西塔皮膚的光亮。“的確是露西亞。”
“難道奧爾鬆是個異教徒?”
“不。”尤利爾的手指抹開灰燼,“他是個三神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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