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的憤怒一定表露在外,維隆卡轉頭望向喬伊。“你又在這兒乾嘛?”
“等著某人被砍頭,長官。”
“是嗎?什麼人?”
“某個偷竊機密信件的罪犯。”
“那是個不到十歲的男孩!”尤利爾指出,“他什麼也不懂。你本可以找回那封信,然後給他偷竊的教訓。見鬼的叛國罪!”
維隆卡後退一步,“真是這樣?”
“誰知道呢?”喬伊的口吻卻像是在說“誰在乎呢”。“我奉命行事,長官。”
“你的長官就在這兒。”銀歌騎士長說,“他命令你一邊待著去。”
“不好意思,軍團長大人,現在我的直屬長官是總主教大人。我是聖堂什麼見鬼的十字騎士,您忘了嗎?”
“我知道你不聽他的。”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你是皇帝的人,得知你這麼乾,他多半不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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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半當成廢話,聽也不聽。喬伊的眼神這麼說。但好在導師沒堅持和銀歌騎士長唱反調,他僵硬地讓到一旁。
尤利爾這邊方才想清楚,他們口中的皇帝不是指埃爾伯霍舍姆,而是他的長子麥克亞當。但根據記載,奧雷尼亞尚未在新皇的政令下興盛,就迎來了毀滅的災難,也即龍禍。奧雷尼亞如今已是末日將臨……
“很好。”銀歌騎士長推門而入,隨後砰一聲扣緊大門,隔絕了所有門後的聲音。等他出來時,那男孩被他提在手上,手掌不斷滴血。他們在法庭上砍了他的手指,尤利爾不禁彆過視線。好歹不是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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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人提出異議,黎明之戰的傳奇挺滿意。“能說正事了?”他不等回答,直接轉向喬伊:“回聖堂去找斯特林,接下來你有得忙。不出意外的話,你三天後就得離開瑪朗代諾。”
導師什麼也沒問。“遵命。”
尤利爾目送喬伊離開,直到維隆卡拍他的肩膀。“你的傳教沒效果。”銀歌騎士長說,“我敢打賭,他連最短的讚美詩歌都背不住。”
“抱歉,大人。我不夠儘職。”
“你堅持多久了?”騎士長似乎很感興趣。
“隻要碰麵。”尤利爾謹慎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在夢裡沒有身份。職業能掩護他一時,可隻要對方到水銀聖堂去查證,謊言便會一戳即破。
“是嗎?難怪他討厭聖堂。”好在維隆卡沒那麼閒。“我來找一封信,不過恐怕已經找不到了。這小鬼手法挺高明,可惜挑錯了目標。”他居然就是失主。
尤利爾驚訝地睜大眼睛。這孩子居然能從“勝利者”維隆卡的口袋裡身上偷走信件?“恕我冒昧,大人,那封信的內容……?”
“我不知道。我沒看過。”銀歌騎士長咳嗽一聲,“或許是我掉在哪兒了,當時我醉得厲害……不要緊,反正不重要,噢,確實有個皇家印戳……用來嚇唬偷窺的下人。我夫人就愛這麼乾。”
一封家信。“那這次虛驚一場,值得慶賀。”為了公主給丈夫得一封信,某個男孩險些丟掉性命。尤利爾無法說這種事在一千年後變少了。“感謝您的寬容。”
“慶賀?你說得對。沒辦法,從昨天開始,太多東西需要斤斤計較了……下午有計劃嗎,尤利爾?”
導師要到水銀聖堂去,尤利爾不能跟上,以免被修士懷疑。“沒有,大人。”
“值得為那小鬼喝一杯,對不?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館。”
尤利爾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因為對方壓根沒問他。“可是大人”
“傳教士當然可以喝酒。必須到,這是命令。”
“命令?不,大人”
維隆卡打斷他:“反正你夠銀歌騎士團的最低標準了,劍也使得不錯。派恩還缺個侍從,他正需要你。”
尤利爾後悔說自己閒著了,看來銀歌騎士長的邀請比水銀聖堂更像龍潭虎穴。“我挺喜歡當修士。”他趕緊拒絕,“還是說酒館吧,大人,您指的是哪一間?”
“名字挺怪的,叫公爵腳趾。”未來黎明之戰的傳奇說,“據說有位公爵在那裡喝醉,從台階滾下去摔壞了腳趾。你真覺得滾下台階能隻摔壞腳趾嗎?”
尤利爾的表情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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