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大人。還要動手?”
你壓根沒懂。特多納拉杜心想。克洛伊塔的信使還不至於讓教會頭疼,真正產生影響的是風波引起的關注。學派很可能把目光轉向夜鶯們,一旦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蓋亞微弱的信仰火苗會迎來滅頂之災。我的身邊沒有朋友,隻有該死的異端。“我們對彼此都有價值。”他不情願地承認,“最好還是維持現狀。”
“維持現狀,大人?”
“你辦事不利,傑蘭德,我也沒好到哪去。我們都沒發現敵人的身份。暫時停止在薄荷地的活動,我會向冕下請求增援。”
這麼乾意味著向學派甚至法則巫師交出主動權。傑蘭德點點頭,正要離開去答複奧爾鬆爵士,忽然又止住腳步。他猶豫地開口:“可是,大人,戴比特主教傾向於學派,如果他從中牽線,讓尤利爾與巫師派接觸……”
“不然你有辦法對付他?當然,他不是白之使,但他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尤利爾在半年前才進入高塔,他剛成為神秘生物沒多久……”
“高塔統領的學徒能他媽與你收拾的那些泥腿子傭兵一個樣?”特多納拉杜沒好氣地說,“去問佩爾溫,去問奧爾鬆!沒準我們的爵士大人還會找罪魁禍首要求賠償。”他將先前那封信從書底下抽出來。“從伊士曼我指的是佩頓福裡斯特主持教會的那個小王國,也是高塔屬國和那信使的故國來的消息。”
傑蘭德不禁移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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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本來是我們的信仰之地。”想起這個他就惱火。“結果被兩個蠢貨搞砸了。當地教會斂財過了火,派去監視的夜鶯也和他們同流合汙,佩頓本想按下這件事,卻不幸挑錯了執行對象。”
“他們遇到了高塔信使?”
“哼,他確實是個災星,果然與克洛伊塔一脈相承。我猜在布魯姆諾特時他就參與了。”
“布魯姆諾特。”副官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高塔總部?”
“多出去走走,傑蘭德,總待在丹勞可長不了見識。呃,最好也彆來薄荷地這種小地方,這幫當地人會氣得你胃疼。”特多納拉杜隻能對自己的老下屬抱怨了。“浮雲之城布魯姆諾特,占星師的老巢,那鬼地方什麼都做不成。有個叫做鄧巴菲爾丁的教士被揭發販賣嬰兒,幸好他死了。而我們的人則丟失了聖典。”
“但接下來不乾占星師的事。純粹是那些白癡自己犯蠢!我們幾乎把它找回來了,卻又在四葉城失去了線索,導致學派巫師前往伊士曼搜查。”
“這和尤利爾有什麼關聯?”
“他自稱出身於伊士曼的一間蓋亞教堂,但我們的夜鶯沒發現記錄。多半是占星師的手筆。總而言之,尤利爾順著鄧巴菲爾丁的劣跡找到了更多內幕,最終回到伊士曼調查。你應該了解這種年輕人,他們自認為在執行正義,對遮掩行跡這類措施簡直深惡痛疾。”
“我年輕時可不這樣。”傑蘭德評論。
當然,你沒有白之使那樣的導師。你正和我說話呢。“佩頓福裡斯特立刻派人處理痕跡,還請求跟隨巫師去往伊士曼的阿茲比齊恩修士拖延時間。阿茲比修士是我們得人,傑蘭德,你可能不清楚,他原本負責蜂蜜領的情報統管,和我同級。”
“他失手了?”
“他死了。伊士曼的夜鶯幾乎全軍覆沒,但那是白夜戰爭後的事。這封信上的內容來自伊士曼的一個小貴族,他曾與佩頓主教有過密切合作。”
“佩頓主教打算處理掉他,卻沒能成功。所以我們隻能放棄?”
“不。讓吉祖克頭疼去吧,他也知道這回事。我們隻需要清理痕跡,確保高塔信使找不出證據。”特多納拉杜告訴他,“到時候,他的指控將被視作汙蔑,紋身閣下則會把這小子趕回布魯姆諾特去,我們不用承擔任何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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