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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冒險者的幫助是個簡單的辦法,它另辟蹊徑,但足夠實用。在威尼華茲時,考爾德雷勒團長就幫了他們大忙。尤利爾永遠記得冒險者們衝進街道阻擋聖騎士團的時刻,傭兵高喊著冒險家和約克的名字,為他們的朋友與另一個神秘支點的精銳騎士作戰。驅使諾克斯傭兵團的不是財富和紀律,而是純粹的友誼和勇氣。在當時的學徒眼裡,冒險者們簡直有種英雄氣概。
但眼下情況不同,尤利爾心想。莫尼安托羅斯是陌生的土地,蓋亞的信仰在這裡播種,他們是最不受歡迎的外地人。唯一慶幸的是,尤利爾還能找到願意幫助他們的人,而不幸的是對方尚未親密到等同諾克斯傭兵團的地步。回形針傭兵團雖然素有俠名,卻也不可能給人打白工。說到底,他們沒理由為他而戰,他也無法承諾什麼。做生意是最好且唯一的選擇。
於是問題回到了原點。我們都不可能付得起雇傭金,戰爭傭兵服務於王國和領主,是貴族間的消耗品。在布魯姆諾特,學徒幾乎沒為生活費用操過心,現在他必須考慮每一筆賬單。回形針傭兵團在冒險者間聲名卓著,而他們連最便宜的傭兵都無力負擔。
“莫尼安托羅斯沒有吸血鬼,我可幫不上忙。”多爾頓表示,“你有辦法就直說,約克。”
“我的確在考慮辦法。”橙臉人嘀咕,“和冒險者無關的辦法。上哪兒去能得到特多納拉杜的消息呢?”這家夥乾脆放棄了。
你考慮得怎麼樣指環的符文組成一個壞笑的表情。毫無疑問,它正享受著咄咄逼人的快感。
“需要時間。”
尤利爾自己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再打索倫的主意,它恐怕會把我的手指凍在一起。然而指環的態度著實惱人,簡直和夢中的喬伊如出一轍,區彆僅是後者的譏笑沒那麼露骨。我不是在欺軟怕硬,隻是幫約克擺脫困境。他決心拿靈視作弊。
萬幸真的有辦法。“我想我們有辦法付賬。”尤利爾意識到同伴們迅速將目光轉過來。“用冒險者的辦法。”
“你指賴賬?”
多爾頓不禁瞄了一眼約克:“真是了不得的技巧。我開始對伊士曼南方的冒險者改觀了。”
“當然不是。”雖說冒險者本來沒多少好名聲,但諾克斯傭兵團作為特彆的例子,其形象不該為約克的某樁蠢事毀掉。尤利爾不懷疑西塔賴過賬或偷過東西,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得聲明,約克,我不會對考爾德團長隱瞞帶你來莫尼安托羅斯的任何事。你最好沒這麼乾過。”
“咳,放心吧,不是最近的事。到底什麼辦法?”
“找到特多納拉杜。”
“你和我們睿智的格森先生真是一脈相承。”約克朝前探身,“幾秒前,我還真以為你支持我的,尤利爾。”
索倫毛病八成習自喬伊,和我可沒關係。“我不是在開玩笑,約克。你該清楚他很值錢。”
“隻要我們能找到他。”暗夜精靈指出,“可惜這也是特多納拉杜高居懸賞榜單多年的原因,這隻夜鶯比我們都更老練,比兔子跑得更快。”他似乎將三人放在與兔子相同的水準。
西塔眨眨眼睛。“你同時支持我的兩個辦法,尤利爾,真是難以置信。”
要找特多納拉杜?可以回到布魯姆諾特求助占星師索倫建議?我迫不及待看見你們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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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這是個能夠找到特多納拉杜的辦法?但與尤利爾的最終目的南轅北轍。他剛想反駁?多爾頓先他一步開口:“尤利爾?你又要動用你那百試百靈的占星術了?”
準確的形容?或許我真得試上一百次。“不?我們根本沒線索。”除了奧爾鬆莊園。“也許可以找人幫忙,諮詢冒險者夜鶯的費用我們還付得起。”
但同伴們表示懷疑。“說老實話?他們多半給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索倫更直接:烈性蘋果酒喝多了?尤利爾?我還以為這點酒精對你來說和白水沒差
千萬彆和它搭話,學徒試著讓自己心平氣和。“拜托你們試一試。現在就來。”尤利爾站起身?“我去東邊。不過人們在酒桌上透露的消息的確比想象中更多?彆放過這點。噢,約克?我覺得索倫能幫到你。要不要戴著?它……”學徒稍微停頓,“代表我真的支持你。”
“你的信任打動了我,尤利爾。”約克激動且愉快地高聲說?“等著瞧吧,很快特多納拉杜和他的全部信息就會像盤切好的火腿腸一樣擺在我們麵前。你可以去找沙特了。”
卓爾翻了個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