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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利爾沒見到水妖精熬的湯,他為此鬆了一口氣。
“必須問清楚。”波加特堅持,“奧庫斯不能白死。他是水妖精,肯定會知道同族的動向。抓住那個投毒者,我要將它燒成灰。”
“你會在抓到他之前沒命,還連帶所有人!聽著,銀歌騎士,你休想。”
“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裡像個快死的人,杜伊琳。”雷戈指出。
“因為我不是肮臟的凡人。”
“彆這麼貶低自己的過去,女士。如果你天生就是神秘生物,那當我沒說好了。”佐曼插嘴。
“國王也曾是平民,是個尿褲子的小鬼。沒人總把過去掛在嘴邊。巫師,難道你想被蟲子啃成蛻蛹麼?”
“我隻是擔心湯不太夠。”佐曼嚼碎冰塊,“畢竟,中毒的人可不少。也許我們需要更多水妖精。”他的目光落在俘虜身上。被凍住的水妖精極力躲避,但它現在連翻身都是不可能的。
“你們真打算這麼做?”雷戈說。
“你以為我想喝這個莫名其妙的水妖精的洗澡水?你以為這是我一個人的要求?呸!”她朝他啐口水,“說到底,水妖精能解毒本來就是某人的一麵之詞,我們應該詢問更博學的人。斯特林大人方便出門嗎?”
“放心吧,他隻要初源,不要元素生命。”波加特冷冷地說,“但當他看見傑恩·赫瑟受到的無禮對待後,恐怕就會改變主意了。彆忘了,杜伊琳,斯特林大人也是帝國貴族。”
“你提醒了我,騎士。遇到問題應該找主人拿主意,而不是和他的看門狗商量。”
他們的爭吵不難分辨,尤利爾很快意識到波加特和雷戈希望暫緩製作駭人的“水妖精湯”,而杜伊琳與佐曼表示反對。雙方發生分歧的原因在於,水妖精拒絕承認自己受指使投毒,而真言魔藥認為他說的是真話。事情是明擺著的,裡麵另有隱情。“怎麼回事?”他又問導師。但無論如何,沒見著一鍋“水妖精湯”實在值得慶幸。
“你來乾嘛?”喬伊反問,“那些凡人……”
“……都快死了。我隻好用神文捆住他們,這樣能暫時阻止蟲子的活動。不是它在井裡下毒?”
“不是我!”喬伊還沒回答,水妖精就尖叫起來。離得最近的杜伊琳厭惡地踢開它。
“我看你們確實找錯了人。”尤利爾說,“水妖精都是女性。”
高塔女信使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元素生命沒有固定的形態,尤利爾。”波加特提醒學徒觀察水妖精被冰凍的下半身,“它按照人類的分類屬於女性,但可以通過水流變化消除自己的女性特征……當然,它沒法變成男性,頂多是這麼個不男不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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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可不在乎盤子裡的是公牛母牛,是這個道理嗎?“我聽見不是它下的手。”
“俘虜的求饒有何可信?”杜伊琳憤恨地盯著廚子,可憐的廚師在這些神秘生物的逼視下一動也不敢動,不知該聽誰的命令才好。燒開的水在一旁冒泡。
“我相信聖堂的魔藥。”尤利爾說。
“這裡沒你和你的聖堂的事,傳教士。彆在那說風涼話!誰下的毒有什麼關係?要是你們的隊長沒撒謊,解藥就在眼前。”
“確實如此。”佐曼咕噥。
尤利爾低下頭,看見水妖精聽天由命地躺在地上。它是無罪的,但卻要被神秘生物吃掉。其他人將它視作等待屠宰的牲畜,他可做不到。他認識另外的水妖精,不能將她們與牲畜等同。當初奧蘿拉為族群向碎月獻祭梅米,難道他們也要犧牲一個無辜的水妖精來拯救自己的性命麼?我決不會。
然而他的意見沒有分量。“必須找到真凶,長官。”波加特對喬伊說,“他得為奧庫斯的死負責。”
“還有人不同意。”
“雷戈,你同意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斥候騎士轉過頭。“銀歌騎士不會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