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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帝國公主的八卦消息,即便銀歌騎士也忍不住豎起耳朵。波加特麵色古怪,喬伊保持沉默,但尤利爾知道他也在專心聽著。學徒希望自己能立刻阻止哥菲兒的講述,海倫公主是命運女巫的先祖,從未聽說她與“勝利者”的婚姻有過不順,但……
冰塊漸漸解凍,水妖精得以站起身。他隻好說服自己,夢境和現實是有區彆的。就算沒有,我也什麼都改變不了。“施蒂克斯用詩歌討取讚美,連你們的皇後都曾賞賜給他榮譽。人人都渴望觀賞他的表演,他們來自四麵八方,不約而同聚集在瑪朗代諾。”
“我可沒聽說過。”波加特嘀咕,“難道他還是個名人?”
“當時銀歌騎士團正在和聖瓦羅蘭作戰。”尤利爾提醒。
“好吧,反正戰場不在瑪朗代諾。還能怎樣呢?”
水妖精哥菲兒繼續說下去。
“施蒂克斯成為貴族的座上賓,甚至在聖堂獻聲。他在皇宮見到了你們的海倫公主,發誓自己今生的所有詩歌隻為她一個人創作。他親口說的。我看不見瑪朗代諾的皇宮,歌聲卻可以穿透石磚與魔法的城牆。”
“你們看不見皇宮內部?”喬伊突然打斷。
“當時我沒想過去看。”
或許她下意識不想目睹施蒂克斯與海倫幽會的場麵,尤利爾心想。六年前海倫公主還沒嫁給維隆卡,對其他人來說,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如果施蒂克斯當時真是帝都的名人,恐怕有許多生活在瑪朗代諾的女孩為他的誓言哭泣。哥菲兒隻是其中最不為人知的一個。
“好吧。”波加特似乎有點失望,“眼不見為淨。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你們水妖精想看什麼就看什麼,軍團長大人還得來羨慕你。”
喬伊沒興趣了。“說重點。”
但哥菲兒充耳不聞。“施蒂克斯為公主寫了一首長詩表達愛意,於是你們高貴的公主殿下允許他親吻手背。為什麼奧雷尼亞人喜歡在手上戴戒指?”她喃喃低語,“寶石是神秘的具現。神秘能操控人心,神秘會放大欲望……他想吻她的臉,但她回以劍刃。銀歌騎士的劍刃。”
“換我值守,也會給他一劍的。”波加特插嘴,“這小子膽敢冒犯公主。”
“是寶石的緣故。火紅的寶石,來自瓦希矛斯的礦場。我記得很清楚。”
“你看見了?”
“我親眼所見。”
喬伊的目光相當銳利。“如果水妖精能夠窺視到皇宮內部,阿蘭沃早就著手攻打奧雷尼亞了。”按常理來說,全天下應該沒有比皇帝居所更安全的地方,直到聖瓦羅蘭的刺客在埃爾伯皇帝的宮殿裡將他開膛破肚。
阿內絲驚恐地望著他。“不是這樣的。哥菲兒,求你彆說了。”
“我親眼所見。”但她的同族沒有接收到她的暗示,堅持自己能看見皇宮內部的景象。“是那枚戒指!施蒂克斯碰到它,才會冒犯公主。於是侍衛將他趕走,遠遠趕走……是寶石讓他來到阿蘭沃,不止是他父親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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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能通曉古今,這可不是誇口。假如神秘手段輕易就能阻擋,那這個能力多半和偵測魔法沒區彆。根據奧蘿拉和阿內絲的表現來看,顯然唯一能限製它的隻有妖精的想法。
趕走他總比殺了他強。為一個吻,人們什麼都做得出來,結果獲得它的往往還是最不需要的人。
“寶石還是性命,這可有待考證。施蒂克斯到阿蘭沃來找你?”喬伊問。
“他來找一首詩。”
……
“這麼亂?”桌子上堆滿淩亂的鞣製皮毛,尤利爾伸手摸索,從它們底下抽出一支灰色卷筒。“又不是。”
“沒辦法,我們搜過一遍。”波加特也一無所獲。“施蒂克斯會不會趁我們在後院審問俘虜,偷偷將那東西帶走了?”他惱火地抱怨。
“相信我,要是詩集真在這間屋子裡,沒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它,更彆說帶走。”這裡實在亂透了。“你們之前來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