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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結社的位置?”
“千真萬確。其中一個就在蜂蜜領邊緣。近來的元素環境有點異常,暴露出了許多尚未掌控力量的菜鳥惡魔。”
尤利爾的目光在他手臂佩戴的七芒星標識上停留了一會兒。“我們也察覺到了,元素環境變化得厲害,很多神秘生物需要珍珠款冬。”
愛德華不自在地伸伸腿。“克萊婭表示你幫了她大忙。你們沒去黑城,難道是從蒼之森采到的草藥?不對,她當時和你們在一起。”
“丹勞出現過售賣珍珠款冬的藥商。”但他恐怕已經走了。“秘密結社沒將覺醒的無名者轉移麼?為什麼會留到現在?審判者的矩梯該派上用場才是,襲擊我們隻會顧此失彼。”
“惡魔獵手不會犯這種錯誤。”
這家夥看上去很驕傲。“願聞其詳。”尤利爾說。
“首先,我發現的地方是個據點,常有人駐留。這些無名者買通了偵測站的員工,在巡察網中建立了一小塊空白區域。自取滅亡的凡人。就這樣他們瞞過了審判者,悄悄在安全區集會,直到元素使突然出現異狀。要是親眼見到鐵匠在鍛造時砸碎鋼板或牽引爐火,你也會發現問題的。但為了一網打儘,我沒把他們揭發給教堂。秘密結社依舊認定據點是安全的。”
“太不小心了。”尤利爾輕聲評論。
“無名者整天提心吊膽,沒人比他們更小心謹慎。或許這些惡魔隻是心懷僥幸。”愛德華接著談起秘密結社的規模。“蜂蜜領的據點裡大概能抓到三十人,這還不算包庇他們的親族和吱吱叫的野種。可惜審判者不像光輝議會一樣擅長搞株連,否則當地會血流成河,再沒人關注這邊。”他得意一笑。“總之到了那時候,矩梯魔法不會瞄準我們。”
血流成河。尤利爾想起威尼華茲大屠殺。那時候死的人可不能以幾十來計數。這些戰爭傭兵打算用無名者的性命引開審判者的注意,好為他們的行動爭取時間。站在神秘領域和雇主的立場上,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竟有瞬間希望自己能夠采納。
“審判者屠殺惡魔可不挑場合。”多爾頓忽然開口,“獵魔會製造混亂,很可能阻礙我們的行動。”
“彆擔心,我的兄弟們會先一步攔截這些阻礙。”巴爾薩紮說,“審判者的主力被秘密結社牽製,矩梯魔法不能運輸大部隊,守在教堂的那點十字騎士可不頂用。你和你同伴的時間充裕,足以把女神的聖水瓶拆下來當……呃,我差點忘了你是蓋亞信徒,尤利爾。”
蓋亞信徒?見鬼去。如果教會真是蓋亞的聖所,就決不可能存在審判者這類編製。莫非女神的仁慈是給塑像的,不給活人?
尤利爾不在乎巴爾薩紮和愛德華的看法,他們畢竟不是聖徒,但多爾頓也這麼考慮,學徒頓時開始懷疑是否是自己顧慮得太多。不。根本原因在於,他的思維正在逐漸偏離本身的立場。諸神注定了你是什麼人……
他回過神。“三十幾個人能牽製住審判者嗎?”未經訓練,就算無名者也不可能與教會精英相提並論。當然,神秘度差距太大除外。
“你不了解這個群體,尤利爾。教會審判者不止需要抓捕惡魔。他們得將審問、判決、處刑一整套流程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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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我甚至不清楚審判者有多少人。”
兩名少女端來點心。傭兵頭子瞄一眼身旁的惡魔獵手,“這我可不知道。審判者是教會精英,想來不會很多。愛德華?”
“我不該說這個。”冒險者扯扯七芒星袖標,“說了也沒用。惡魔獵手的數量很難確定,任何人隻要佩戴它就算。到時候審判者和十字騎士全都一個打扮,我們要怎麼區分?”
“不是區分,而是估計你的結社據點能否起到足夠的作用。”說這話讓他覺得惡心。惡魔的命不是命,是嗎?這樁事原本與他們無關。
愛德華考慮了一會兒。“好吧。”他咽下點心。“你的導師也是惡魔獵手,尤利爾大人,因此和你坦白也沒什麼。雖說審判者的主業是搜捕結社,但這群惡魔其實沒那麼好抓。教會獨木難支,十字騎士往往需要求助於苦修士,或者乾脆是學派巫師。”
“審判者屬於巫師派?”
“差不多是這樣。當然,他們也可算作教皇的近衛騎士,反正論機動性,莫尼安托羅斯再不可能有軍隊與他們相比。”他鬆開袖標,“你和苦修士們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