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實在害怕,可又不敢亂了規矩,隻能無聲的啜泣。
嚶嚶嚶的哭聲,宛若蚊子一般。
雖然惱人了些,可也是他惡作劇成功的證明啊。
這些人都怕,胖丫頭一個更小、更軟萌的小女郎卻不怕!
大郎覺得,很不合理!
王姮聽懂了大郎的意思,她歪了歪小腦袋,看了眼就在自己腳邊蹦躂的蛤蟆,聲音糯糯的問道:“它有毒嗎?”
大郎搖頭,又不是癩蛤蟆,哪裡會有毒液?
王姮又緊接著問一句:“那它會咬人嗎?”
大郎再次要求,當然不咬人,就是惡心人啊。
王姮沒再說話。
大郎還等著王姮的問話,不想她竟不開口了。
大郎愣了一下,剛想霸道的問一句:你怎麼不說話了?
但,很快,大郎就反應過來。
他明白胖丫頭的意思了。
蛤蟆既然不咬人,也沒有毒,那就沒有必要害怕。
人們會害怕一樣東西,要麼是未知,不知道它的可怕;要麼就是無害,知道它並不可怕!
胖丫頭就是後者。
她知道蛤蟆不害人,也就不再害怕。
大郎:……
胖丫頭還挺聰明的,關鍵夠鎮定。
但,自己的惡作劇沒有在她身上成功,大郎還是有些不高興。
他看著王姮,從頭到腳,好一通打量。
王姮被他看得有些緊張,禁不住再次抱緊了懷裡的攢盒。
那警惕的小模樣,仿佛在擔心大郎會搶奪她的點心。
大郎:……又不貪吃!
再說了,這些都是他吃膩的東西,也就胖丫頭這麼一個愛吃的,把它們當寶貝。
寶貝?
大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在想到“寶貝”的時候,眼睛陡然有了亮光。
嘿!
想到了!
胖丫頭,不是不怕蛤蟆嗎,那我就把我的小寶貝弄來!
到時候,看看你怕不怕!
就在大郎想著一定要“嚇哭”王姮的時候,亭子外響起的紛亂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大郎沒事吧?”
“哎呀,不會是我家九娘頑皮,冒犯了大郎?”
一群奴婢簇擁著兩個婦人,急急地朝著亭子走來。
那兩個婦人自然就是崔太夫人、崔氏姑侄倆。
崔太夫人一臉急切,眼底更是滿滿的擔心與心疼。
不說外人了,就是崔氏眼角餘光瞥到了,都忍不住的讚歎:不愧是阿姑,明明十分厭惡大郎那庶孽,卻還能把他當心肝兒。
這份城府,這份隱忍,這份演技……都值得……啊呸,不用!
她和姑母不一樣,王家需要仰仗她,而姑母則需要討好樓謹。
所以,姑母需要忍啊忍、演啊演。
而崔氏則不需要!
她若是心情好,還能給王家一個理由。
若是心情不好,連理由都能省下。
這一次,已經算是崔氏“心情好”了,她要把王姮這個拖油瓶弄走,也是選擇了借刀殺人呢。
要是按照崔氏最開始的想法,她會直接說自己懷了孕,隻是府中有人(也就是王姮啦),跟她附中胎兒相克。
為了他們母子的性命,必須送走王姮。
崔氏剛提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的陪嫁大丫鬟珍珠勸住了。
“女君,王家現在確實需要崔家的殷勤幫助,但過猶不及啊。”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誰也不能保證,王家將來會不會複興?”
而一旦王家得勢,崔氏曾經的囂張跋扈,那就是她的罪證。
隻要有個契機,崔氏就將萬劫不複。
“再者,您和郎君終究是夫妻,不是相互算計的仇人”
即便要“清除”掉拖油瓶,也該委婉些、迂回些。
不為彆的,隻為與王廩的夫妻感情。
珍珠是崔氏的奶姐,主仆之間的感情最為深厚。
崔氏也格外看重珍珠,對於她的勸諫,全都聽了進去。
簡單粗暴不行,那就稍稍用點計策吧。
樓家大郎,人嫌狗憎的熊孩子,最適合“陷害”王姮了。
這不,崔氏還沒有抵達現場,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呢,就先把罪名扣到了王姮頭上。
王姮無辜的眨巴眨巴眼,如此明顯的冤枉,她倒也沒有委屈、難過。
她還是那麼的乖,那麼的安靜。
反倒是崔太夫人和崔氏,她們衝進亭子,卻都愣住了。
現場,卻是混亂,但“當事人”的情況,跟她們預想的並不一樣——
首先,大郎沒有囂張的笑鬨,或是暴躁的吵鬨;
其次,王姮居然沒有哭!
隻要王姮哭了,崔氏就能說兩個孩子“鬨”了起來。
偏偏,這死丫頭還是一臉的木訥,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崔氏:……這該怎麼繼續“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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