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吐出危險刻薄的話。
“你拿了我那麼多錢財,費儘心思的逃走,就為了和這麼一個東西在一起?”
慕淩川!
薑黎一個激靈,清醒的一瞬,如墜冰窟。
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兒?
怎麼會這麼快的找到她?
“很意外?”
慕淩川勾起嘴角,一臉的嘲弄:“你當真覺得我能被你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小伎倆騙了過去不成?”
薑黎一顆心沉到了底。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兒,做著什麼,又經曆了什麼。
那她方才險些就被玷汙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在一旁冷眼瞧著?
是不是還會覺得十分有趣?
還能嘲諷她:看看,這就是你拚了命從我身邊逃走的下場,連自己都護不住!
薑黎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
薑黎是被疼醒的。
自從遇上慕淩川,她總會被疼醒。
還沒來得及睜眼,耳邊傳來一聲嗬斥:“不許動。”
薑黎身子一僵,慕淩川,他怎麼會在?
她這時才想起,她已被慕淩川尋到了。
忽的,左肩一涼,薑黎下意識偏頭看去,就見慕淩川堪稱溫柔的幫她上藥。
他竟也有這樣的模樣?
薑黎一時間看得有些愣怔。
慕淩川收了手,一抬眼就對上了薑黎呆愣愣望著自己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深林之中不知危險的小鹿,弱小可憐,卻又極致的鮮美誘人。
慕淩川喉結滾動了一下。
是鼻尖縈繞的藥味讓他清醒過來。
慕淩川黑著臉,抹完藥又為薑黎包紮好了肩頭的傷口,竟倒了杯茶遞給薑黎。
茶水溫熱,但薑黎的指尖實在太冷,還是被茶盞的溫度燙得蜷縮起來。
她不敢出聲,默然喝了兩口。
“你果真膽大包天。”
慕淩川冷聲開口。
薑黎怔了怔,眼前忽就浮現屈名生被木刺洞穿、坐在地上慘叫的畫麵,手立時克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她殺了人……
“現在知道怕了?”
慕淩川聲音更冷,“既然怕,又為何假死逃走?”
薑黎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她根本聽不到慕淩川的聲音了。
她的眼前仿佛被鮮血充斥,那被刺在地上的屈名生忽然站了起來,伸出血淋淋的雙手:“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要,不要……
不要過來!
慕淩川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他才按住薑黎的右肩,她就尖叫起來:“不要碰我!”
慕淩川的臉色迅速冷了下去。
“薑黎,你在命令我?”
明明慕淩川的聲音不大,卻叫薑黎渾身一顫,她迅速清醒過來,對上慕淩川幾欲嗜人的凶狠目光,雙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
慕淩川扼住她的下巴,將她提了起來。
“一月不見,真是長了本事了。”
慕淩川本還憐惜她今日的遭遇,如今瞧著,是他過於爛好心了。
“讓我見識一下,你這些日子的本事。”
說話間,慕淩川照著他想了一月之久的櫻唇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