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胸膛再一次劇烈起伏起來。
握著棍子的手背上甚至鼓起了青筋,她抬起腳,朝著狗窩一步步走去。
狗盆被打翻再低,裡麵黑呼呼一片,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狗飯撒的到處都是。
這些,就是大黃和小滿平時吃的。
再看那狗窩,也是淩亂一片。
草堆正中間凹陷下去,像是被人砸出一個坑來,從形狀和大小來看,正好是一個小孩的身形。
小滿他,肯定被人重重地摔在這上麵過。
還有那地上還扔著條破舊的麻繩,上麵的血跡已然乾涸,看起來卻仍舊觸目驚心。
林初禾不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眼前瞬間浮現出了,小滿那遍體鱗傷的樣子。
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每一塊淤青,都仿佛和院子裡這些東西一一對應上了。
那樣小的孩子,卻傷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林初禾簡直無法想象,小滿在這處院子裡遭受了多少痛苦,他又是怎樣噙著血與淚,一次次熬過去的。
身體上的疼痛尚且可以忍耐,心理上的打擊,卻足以摧毀一個人的靈魂。
小滿本該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好孩子才對,就因為媽媽沒在他身邊,他又被壞人給偷走。
最後竟然被折磨到出現了嚴重的自閉症,兩歲大的孩子說不出話來,身心都出現極為嚴重的問題!
林初禾看著周圍的一切,隻覺得遍體生寒。
這哪裡是人住的院落,分明是地獄才對!
從心臟傳來的抽痛一陣強烈過一陣。
洶湧的怒火幾乎要讓林初禾喘不過氣來,她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棍子,不由冷笑一聲。
“隻用棍子來打你,看來還是太便宜你了。”
林初禾在院子裡環顧一圈,發現周圍扔著不少錢月紅用來燒火做飯的鬆樹枝。
這可是個打人的好東西。
不僅枝乾又長又細,抽起人來跟鞭子一樣好使,上麵還遍布著綠色的“小針”,每一根都可以劃傷人的皮膚。
林初禾還記得跟師父王老太太一起上山采藥時,被鬆樹枝劃破胳膊,那又痛又癢的感覺。
這樣的武器,用來收拾錢月紅再好不過了。
她會把小滿遭受過的所有痛苦,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嗚嗚!”
錢月紅看著林初禾拿著鬆樹枝,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眼神裡頓時流露出了恐懼,磕頭的動作都越來越快了。
砰砰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著,血順著額頭滑落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錢月紅以為自己都這樣拚上老命了,林初禾總該願意放過她。
卻不知道,她的求生欲越強烈,林初禾就越覺得嘲諷。
原來錢月紅也是知道害怕的啊。
小滿這樣弱小的孩子苦苦哀求她,她怎麼就不知道放過!
林初禾高高舉起了手,將從係統那得來的武力值調動到了極限,一道一道地狠狠抽在了錢月紅的身上。
衣服被抽破之後,皮膚也緊跟著布滿了一條條紅色的傷痕。
錢月紅被打得皮開肉綻,都開始在地上打滾了,也沒能逃得過去。
但比起疼痛,最讓她感到痛苦的,還是鬆樹的汁液滲進她傷口裡麵去以後,泛起的那種瘙癢無比的感覺。
“啊啊!!!”
錢月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用指甲在身上到處抓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