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嗦了口麵:“我都行。”
吃過完刀削麵後,霍敬淵收拾碗筷準備洗碗,溫辭義正言辭地說:“碗我來洗,你做飯我洗碗這是規矩!”
溫辭是川渝人。
夫妻之間誰做飯另一位就得負責洗碗。
這是溫辭從小就受到的教育。
傍晚,霍家來了位不速之客。
溫辭正在家裡看黑白屏電視,霍敬淵要辦理這間房子的事沒在家,家裡就隻剩下溫辭一個人。
門外敲門聲響起。
溫辭去開門,來人是薑震鈞。
原主的親生父親。
“霍敬淵呢?”薑震鈞看見溫辭,眉梢微微皺起,他的渾身透著上位者令人害怕的氣場,“你一個人在家?”
溫辭聳了聳肩:“不然呢?”
對於這種上位者的氣場,溫辭無所畏懼。
前世她在戰場上殺過無數被感染的人類。
殺氣淩然,隻是這股子殺氣收斂了而已。
薑震鈞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眼瞼眯了眯,質問道:“我是你爹,你這是什麼語氣和態度?”
溫辭笑了,迎上他的目光,淡然道:“您養過我嗎?”
一句話,就讓氣氛將至到零點。
原本薑震鈞的怒意,也隨著這句話煙消雲散,稍微收斂了下自己嚴峻的表情,重新問道:“霍敬淵呢?”
“不知道。”溫辭懶懶地回答。
“聽說你白天跳海了?”
溫辭嘻嘻一笑:“我那叫遊泳。”
忽然,溫辭看到不遠處與人交談的霍敬淵,抬手指了指方向:“喏,霍敬淵在那邊你自己去找吧。”
話落,溫辭直接關上了門。
嗬,便宜親爹還上門來擺譜,有空跟他聊不如回去看黑白屏電視呢。
溫辭重新回到客廳,美滋滋的看著電視,這個年代可供看的電視數量少之又少,但質量極高,
沒過一會兒,溫辭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
聽院子裡的腳步,是兩個人。
溫辭嘴角抽了下,便宜親爹也來了。
“薑叔,要點喝水嗎?我給你倒。”
“不用,我隻是聽說小辭跳海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她。今晚叔請你去國營飯店去吃飯。”
霍敬淵剛想開口拒絕。
“我想去。”溫辭發聲音響起,她走到門邊看著院子裡的兩人,不急不緩地說:“來京城這麼久,我還沒吃過國營飯店的菜呢。”
原身從小到大吃的都是些沒什麼營養又難吃的飯菜,哪怕她被薑家找回家也沒吃過國營飯店。
霍敬淵答應:“那薑叔晚上不見不散。”
薑震鈞瞥了眼溫辭,他覺得眼前的親生女兒變得有點不一樣。接回來時她謹小慎微,膽怯懦弱。
可現在那些全都沒了。
京城的軍區大院位置極其優越,出門是條正大街,走大概六七分鐘就能到到市裡的國營飯店。
溫辭出了大院後,忍不住朝周圍東張西望,京城是名副其實的首都城市,隻是與她所見過不同。
大街上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高樓大廈。
路兩旁的房子全是紅磚瓦房多數隻有一兩層高,路邊每隔幾米就種植著高大的樹木,溫辭隻認得其中的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