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滋味,以前怎麼不見你拿出來?”
“這不是覺得你今天要走了嘛。”
“李兄高義!”
“我隻是想讓你走之前見識一次,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
蕭羨餘:“……”
“我想吃牛肉。”蕭羨餘嘗試點餐。
“不行,戒了。”
“我又沒戒。”
“客隨主便。”
這特麼,客隨主便是這麼隨的嗎?
他愣神的功夫,李默白已經將手中烤肉清空,開始打掃各色蛋糕,蕭羨餘也顧不上和自己彆扭,三兩口吃掉雞腿加入和李默白的搶食大戰之中。
美食打點的差不多,李默白從壺天袋掏出一碟花生米,丟給蕭羨餘一瓶白酒,兩人一顆花生米,一口酒的喝了起來。
六品之後的武者臟腑如同烘爐,任何食物下肚都會被快速消化,無論吃食還是酒水隻會是他們肉身的養分,兩人就這麼坐在亭子裡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到了未時。
酒足飯飽,兩人滿意起身。
“李兄真的不考慮跟我一起去走,以你的才情,十年之內大乾朝堂必會有你的位置。”
這不是蕭羨餘第一次邀請李默白,每次兩人交談蕭羨餘都會覺得大有所得,所以極力想邀請李默白和他同行。
李默白笑著搖頭,蕭羨餘不再強求,揮手示意長風遞上一個禮盒:“給你準備的,本以為用不上,到底還是便宜你了。”
李默白也不客氣,直接將東西接下。
“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蕭兄,珍重!”
已經走到馬車前的蕭羨餘轉身鄭重還了一禮。
衛隊再次開拔,李默白目送著蕭羨餘的馬車漸漸消失。
……
兩人氣氛烘托的很足,李默白對至交離去的失落還未淡去便再次見到了蕭羨餘。
而且還是一臉狼狽的蕭羨餘,身上的那身華貴的錦服已經有些破爛,完全沒有出城時候的風姿綽約。
“你,這是被山賊打劫了?”
“狗屁的打劫,”蕭羨餘一臉晦氣的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走不了了,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竟然來了你們廣平,咱們這次有麻煩了。”
李默白不解的看向蕭羨餘。
“我的衛隊被襲擊了,死傷慘重,不是人,是陰屍,他們正在四麵八方的向著府城圍攏,不解決他們,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怕李默白不信,蕭羨餘直接拉著他上了城頭。
站在城牆上俯身看去,城下有密密麻麻的屍體在挪動,這些屍體有人,有動物的,總體都是一個形象,身體乾癟,肌肉僵硬,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驅使著圍向了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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