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文教在下也是略通一些的。”
蕭羨餘拿起書冊,上麵是一篇武道功法,拿起第二本,一模一樣的字體,這種印刷水平,至少蕭羨餘沒有見過。
“這個叫印刷術,成本並不高。”
想想這家夥在廣平的騷操作,蕭羨餘麵色難看起來了。
李默白抬手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你看,大家還是能把道理講通的,現在是不是覺得我走的合情合理了?”
蕭羨餘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對了,那幾千套鎧甲要收費的,我散儘家財總不能讓我空著手走吧。”
蕭羨餘沒好氣的扔出一疊銀票,穩穩落在李默白手裡。
“公事辦完了,繼續喝酒吧。”
一瓶白酒扔了過去,蕭羨餘順手接住,兩人再次就著那盤花生米開始拚酒。
酒到半酣,蕭羨餘突然襲擊:“那些鎧甲到底是哪來的,你總不能撒豆成兵吧?”
這次是真的好奇了,沒有之前那種心懷叵測。
“雖然不是撒豆成兵也不差不多,小手段,你要是想要我倒不介意賣你點。”
“你有多少?”
“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我不信。”
李默白揮手地上出現上千套鎧甲:“拿走,沒用完的,記得結賬。”
蕭羨餘和長風都呆住了,終於有點信了李默白的邪,打死也不打算給這上千套鎧甲付賬了,沒了去庫存的機會,李默白大失所望。
又推銷了下自己滯銷的利器,這次蕭羨餘沒有拒絕,隻是價格比當日議事廳還壓低了兩成,咬了兩次牙,李默白含淚掙下了這筆血汗錢。
說是來送李默白的,走的時候卻是蕭羨餘先走的,廣平城的慶功宴已經開始了,再不回去他就趕不上下一場了。
唯器與名,不可假於人手,這方麵確實是深入到這幫家夥骨子裡的。
隨著蕭羨餘遠去,山林裡不斷有武者出現,快速彙入隊伍,原本形單影孤的主仆眨眼就成了百人武者小隊。
這特麼,人跟人之間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李默白默默地的將隨手扔進林子裡的煤氣罐也撿了回來。
馬匹上,長風不解的看著蕭羨餘:“少爺,咱們就這麼算了?”
“你們打的過那個家夥?”
“衛隊成陣,至少七成把握還是有的。”
“彆人或許可以,對於這個家夥,最多三成不到。”
蕭羨餘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竟然覺得三成機率還是高估。
“可是……”
“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好歹也是被人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有點感恩之心好不好。”
蕭羨餘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死士這東西雖然好用,但終究太死板了,和那個家夥相比,總是少了三分趣味。
“為人負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李兄,天地太無聊,儘量活的久一點。”
蕭羨餘回馬看了眼迎客亭,亭還在,可以一起開懷暢飲之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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