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我們離婚吧!”
寂靜漆黑的蘇家彆墅裡,伴隨著門鎖扭動的聲音響起,楚陽麵無表情的開口,麵前擺放著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牆上鐘表的時針停留在淩晨三點的位置。
“楚陽,你發什麼瘋?”
“我很累,沒精力應付你的小把戲。”
一身白色禮服的蘇映雪,臉上帶著酒後特有的殷紅,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她脫下高跟鞋,露出雪白精致的腳踝。
揉了揉片刻,徑直朝樓上臥室走去。
對客廳裡滿心煎熬,等待了一晚上的合法丈夫視而不見。
不,她也不是完全的視而不見。
頓了頓腳,當看到楚陽煙灰缸裡落滿的煙頭時,蘇映雪臉上滿是厭惡。
“楚陽,你想抽煙就滾出去抽!”
“我不想回家後還要麵對惡臭的煙味。”
“你馬上把這裡打掃乾淨,開窗通風。”
“明天起來,我不想再聞到一點煙味,另外我早上想吃牛肉羹,你記得做。”
蘇映雪頤氣指使,一副理所當然的吩咐。
楚陽笑了。
這就是他結婚三年的妻子。
在她眼裡,自己或許還不如路邊一條野狗更值得在乎。
一周前的夜裡,楚陽爺爺的病情驟然加重,醫院接連下了十三道病危告急書,一封比一封更加危機,離世也隻是時間問題。
可蘇家卻攔著他不許離開。
隻因為蘇映雪曾經的白月光當時回國,要來蘇家做客。
一定要他為蘇家準備好接風的晚宴,才允許他離開。
更準確的說是趕著他離開。
等他趕到醫院裡的時候,爺爺已經溘然長逝,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幾日他沒有理會蘇家,一個人為爺爺籌辦了簡單的葬禮。
蘇家沒有一個人前來吊唁,也沒有一個電話。
即便他們住的是爺爺贈與的彆墅,用的是爺爺給予的財產,就連他們手中的股份,幾年前都還是爺爺和楚陽的私產。
蘇家能在短短幾年能成為清江市新秀,靠的從來都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吸血。
他們吞下的每一份利益,都有楚陽和他死去的爺爺供養。
“離婚吧!”
楚陽將身前的協議推了推,疲憊的聲音透露著堅決。
為爺爺籌辦葬禮的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
蘇映雪和白月光的緋聞漫天飛,他從前來吊唁的賓客口中聽到了不少。
盛大的告白儀式。
轟動全城的追求。
就連蘇父,蘇母這幾日都成了清江市的風雲人物。
一個是學成海歸的徐家大少,一個是執掌藍天集團的美女總裁。
任誰都隻會覺得他們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對壁人。
至於楚陽?
不過隻是藏在暗處,被眾人嘲笑的小醜而已。
“楚陽!”
蘇映雪停下腳步,臉色微沉露出幾分慍怒,“我很累!”
“公司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夠我糟心。”
“回家後難道都不能休息,還要花心思應付你的胡鬨?”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