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死我了!”
“殺了我,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
與此同時,清江市第一醫院之中。
蘇文海的手腳被綁在病床上,像條瀕死的蛆蟲一般拚命掙紮。
蘇映雪和高蘭兩人手忙腳亂的按住蘇文海,以防止他傷害自己。
和前幾天比起來,無論蘇映雪還是高蘭都是臉色蠟黃,雙眼無光,整個人憔悴到了極點,活像從貧民窟逃難出來的難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貴氣。
“映雪,東來那邊是什麼情況?”
“還沒找到合適的醫生嗎?”
“在這樣下去你爸還能不能扛得住我不知道,但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高蘭神色崩潰,眼中帶著深深的疲憊。
蘇文海的腰疼發作起來,六親不認,活像一頭野獸,除了尋思什麼念頭都沒有。
更讓高蘭受不了的是,這病發作起來毫無規律可言,發作間隔也越來越短。
再加上因為病情,蘇文海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稍有不順心便大動肝火。
這段時間她也被折騰的夠嗆,很多時候她都真想一走了之。
“媽,你忘了?這段時間東來一直都在為酒會的事情忙碌。”
“爸這邊的他可能還沒顧得上。”
蘇映雪麵露尷尬,“找醫生的事情可能要到酒會結束之後了。”
“酒會?對,最近還有酒會的事情!這件事比什麼都重要。”高蘭也不管蘇文海的死活了,眼神熱切的看著蘇映雪。
“映雪,酒會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告訴你,我們蘇家能不能徹底翻身可都看這一次了。”
“這段時間你也彆總往醫院跑嗎,東來那邊也要多關心關心。”
“男人有時候其實也挺好拿捏的,衣領往下拉一拉,舉止親密一點,時不時給一點小甜頭……”
高蘭向蘇映雪傳授著自己身為過來人的經驗。
蘇映雪神色尷尬,連忙岔開話題,“媽,這次酒會有東來引薦基本不存在什麼問題。”
“五湖集團也是清江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參加酒會的大部分公司也願意賣東來一個麵子,願意和我們合作的人肯定不會少。”
“但雲頂山項目,東來能使上的力就很有限了,想成為雲頂山的施工方的公司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行業巨頭,藍天集團和他們比起來並不具備什麼優勢。”
“想成為施工方就必須虛張聲勢,在酒會上有十分亮眼的表現,最好能吸引到譚首富的注意。”
“但這件事哪有這麼簡單。”
蘇映雪麵露苦笑。
高蘭心中一陣慌亂連忙開口問道,“那怎麼辦?”
“我已經將公司所有流動資金都抽走了,我們手裡的大部分股份也已經抵押給了銀行,這才籌集了五個億。”
“如果還不夠的話,東來那邊應該還能臨時拆解給我一些。
“除非酒會上還有人能拿出比我們更舍得砸錢,否則問題應該不大。”
蘇映雪開口和高蘭解釋。
但她的話也並沒有說全,一次性抽調五個億對藍天集團而言已經算是傷筋動骨,這件事她是瞞著公司所有人的,根本就不合法。
而且即便她最後真的拿下合同,成為雲頂山的施工方之一,藍天集團也會麵臨無米下鍋的困境,更遑論一旦他失敗,五個億都將打了水漂,到時候憤怒的股東恐怕會將她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