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病床上,蘇文海陰沉著臉不耐煩的打斷了高蘭,一臉的厭惡,“這麼大的人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知道。”
“現在最關鍵的是映雪,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
“我們現在吃的喝的,有哪一樣不是映雪帶來的。”
“如果映雪在公司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這個家也就徹底完了。”
“你也怪我?”高蘭麵露呆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文海,“事情發展到這樣是我願意的嗎?還不是因為都楚陽那個廢物。”
“如果不是他非要搶東來的剪彩名額,我怎麼會在憤怒之下口不擇言?”
“他怎麼不去死,他怎麼不去死……”
高蘭發出刺耳的尖叫。
“行了!”蘇文海冷喝一聲,臉色陰沉嗎,“再吵就出去吵!”
高蘭瞬間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一雙眼睛看向蘇文海充滿了幽冷的寒意。
蘇文海卻壓根沒注意到這些,思考幾秒鐘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我看最後還是要找東來,看看他能不能幫映雪想些辦法。”
蘇雅晴聽到這話頓時嗤笑一聲,忍不住給高蘭潑冷水,“爸,先不說徐東在酒會上來被他父親光速分割,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哪有心情來管我們。”
“便是真有這個閒情逸致,就憑我媽在酒會上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讓徐家顏麵儘失,淪為笑柄。”
“他不來找我們麻煩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怎麼可能還會來管我們。”
“你真當所有人都和我姐一樣,長了個戀愛腦,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整這些幺蛾子。”
“我做什麼了?”
高蘭看看向蘇雅晴,冷冷的問道。
一雙眼睛不帶半點感情,甚至和一條死魚的眼睛沒有什麼區彆。
蘇雅晴頓時便覺得=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後背傳來。
“砰!”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極為粗暴的撞開。
高蘭轉過頭去,蘇雅晴這才擺脫了這種恐怖。
蘇映雪從外麵走進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便噸噸噸朝嘴裡灌了下去。
“映雪,你不是去公司了嗎?”
蘇文海也一臉關心的朝蘇映雪看了過來,“這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砰!”
蘇映雪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臉上出奇的憤怒。
蘇文海幾人頓時便被狠狠嚇了一跳。
“昨晚和楚陽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憑借剪彩名額,拿到了雲頂山項目利潤最大的標段。”
“股東會裡的那群蛀蟲為了討好對方,從對方手裡分到一杯羹,臨時召開股東大會。彈劾我對公司形象造成了嚴重損害,要求我引咎辭職,卸任公司執行總裁一職。”
蘇映雪冷冷一笑,話語中帶著刺骨的寒意,“可惜他們可能還沒得到消息,昨晚拿到項目標段的不止是那個女人。”
“雲頂山項目的標段,我同樣也拿到了。”
這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蘇映雪隻要想起沈嫣拿下的四號標段便根本高興不起來。
四號標段原本應該是屬於他和東來的,最後卻落到了沈嫣這樣一個外人手上。
強烈的嫉妒和憤恨每分每秒都在啃食著蘇映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