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遠心中一宋,整個人險些直接撲倒地上,卻還要強忍著道謝,“多謝楚神醫諒解,神醫日後如有吩咐,白某絕不推辭。”
一張帶血的鎏金名片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白宏遠才在手下的攙扶下離開。
事情解決,楚陽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和紀元鵬簡單道了聲謝,便將已經沒什麼大礙的蘇雅晴交給蘇映雪,自己一個人離開。
很快,偌大的包廂裡便隻剩下蘇家幾人麵麵相覷,剛才的事情就好似是在做夢一樣。
“這小畜生太能藏了,真沒想到她還有這種本事。”
“那可是白狼會的會長啊!”
“在他麵前……”
高蘭聲音裡滿是酸澀,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甚至都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不該對楚陽那麼苛刻。
蘇文海麵露不滿的冷哼一聲,“彆人捧他兩句,你還真當這是他的本事了?”
“這幾年,這廢物有多少本事,能翻起多大風浪你難道還不清楚。”
“他充其量也就是運氣好,不知從他認識了這樣一個人物。”
“但對方能幫他一次,能幫他兩次,還能次次都幫他不成?”
“現在人和人之間講究都是一個資源互換,楚陽這小王八蛋有什麼能和彆人就換的?”
“就憑他那兩手不知道從哪個地攤上學的針灸?”
蘇文海帶頭朝外麵走去,壓根就不覺得楚陽能有什麼本事,一切都隻是運氣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爸,你有沒有覺得暗夜堡壘的老板看起來有些眼熟,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蘇映雪喊住蘇文海,若有所思的問道。
她從看到紀元鵬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高蘭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不說我倒是沒注意,但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人好像以前在哪見過。但到底是在哪見過呢?”
“什麼見過沒見過,我看你們娘倆就是得了失心瘋。能這麼簡單就壓服白狼會的人,你們到哪去認識?”蘇文海冷聲打斷道,“那小畜生能耐認識這種人也是走了狗屎運,但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狗屎運。”
蘇文海的話中多多少少帶著一點嫉妒。
但蘇映雪並不死心,皺著眉絞儘腦汁思考,猛然間一個畫麵從她腦海閃過。
一瞬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媽,我好像知道我們在哪見過他,也知道他是誰了?”蘇映雪滿臉苦澀。
“你還記得譚首富的慈善酒會嗎?他當時就站在譚首富旁邊。”
“你是說……”高蘭神色一驚,緊接著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悔意。
蘇映雪點了點頭,神情恍惚。“他就是譚首富的貼身保鏢兼管家,也是譚首富的代言人,譚氏集團兩大支柱之一的紀元鵬,紀先生!”
一瞬間高蘭麵如死灰,心中的懊悔也已經達到了頂點,忍不住喃喃自語,“這個小王八蛋他怎麼會認識紀先生,又怎麼能認識紀先生!”
她明明已經發現蘇家這艘破船隨時都有可能沉沒,有了自謀出路的想法,為什麼還要為了這艘破船繼續得罪這個小王八蛋。
蘇文海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圓,“你說暗夜堡壘的老板是譚氏集團的紀先生?”
“幫楚陽這個小畜生出頭的是紀先生?”
“這不可能!”
“我不相信!”
“他憑什麼!”
……
蘇文海麵色漲紅,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回想起先前種種,強烈的不甘充斥著他的內心,怒火攻心之下蘇文海隻覺得喉間一甜,緊接著一口鮮血猛的從嘴裡噴出,整個人麵如金紙,直挺挺地朝後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