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你以為淪為笑柄的就隻有你嗎?”
徐文斌半哭半笑,“他要你爺爺的遺物,我便按照他的要求自毀聲譽去接近蘇映雪,失敗後也是他暗示我去地下世界發布懸賞。”
“就連夥同高飛收購藍天集團股份,那麼大的資金流動,你以為他真不知道嗎?”
“就算最後他為了活命,為了徐家,親手將我從樓上扔下,我也不怪他!”
“即便他無視我的求救,我也可以當他隻是害怕。”
“但他都已經離開清江了,為什麼還要安排殺手回來取我的命。”
“我已經為了他的撒小的餌料失去了一切,甚至變成了一個殘廢,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就連讓我苟活下去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徐東來雙目赤紅,狀若瘋癲。
根本沒人知道他這段時間都經曆了什麼?
每日和蛇鼠為伍,隻能藏身在陰暗角落的垃圾箱裡,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了,吃的是彆人扔掉的殘羹剩飯,喝的也是汙濁的臭水。
甚至還要避開所有攝像頭,避免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楚陽,我是恨你!”
“恨你壞了我的所有事情,但我更恨他!”
“很他給我編織了一個無比絢爛的美夢,卻在最後毫不猶豫的將我踹進了最惡心的陰溝裡。”
“隻要你答應將他帶到我麵前,讓我親手宰了他,我便我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徐東來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陽,“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我現在也隻需要你答應,什麼時候將他帶給我,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以等。”
“而且我敢保證,你答應的越晚,便會越發後悔。”
“好,這件事我答應了,等隨後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將蘇文斌交給你處置。”楚陽略微沉默了幾秒鐘,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於徐東來的要求,他也無法做出任何評判。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徐東來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昨晚的襲擊應該是汪家策劃的,但人手應該都是從劉家借來的。”
“他們在北郊的劉家彆墅裡準備了對付你的陷阱,而且昨天晚上還從清江第一醫院後門擄走了蘇映雪那個賤人的妹妹,一起被帶走的還有第一醫院的周芷沁。”
“我當時就在現場藏著,不僅認出了其中幾個劉家打手,還偷聽到了他們的一些談話。”
“你說雅晴和周醫生都昨晚就被劉家的人給抓走了?”
楚陽瞬間暴怒,一把拽住徐東來的衣領,眼神中迸射出噬人般的寒芒,化勁宗師的氣勢瞬間爆發,整個人都好像化作了一頭散發著滔天煞氣的凶虎。
徐東來臉色一片煞白,發自骨子裡的膽寒,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這是來自生命本能的畏懼。
沈嫣此時也同樣心驚膽戰兩腿發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三人之中也隻有白宏遠仗著自己化境的功底還能支撐的住,但同樣麵露驚懼。
“楚陽,你現在就算殺了我也沒用,我又不是故意拖延,在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是你自己電話始終打不通,這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