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你在這乾嘛呢,這小子是誰?”
楚陽正將常勝扶起時,隻聽莊園門口傳忽然來一聲嗬斥。
一名染著黃毛,造型張揚的青年正用手指著楚陽,嘴裡含糊不清罵著什麼。
“喂,你這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又花錢找了個神棍散財。”
“白養一群看門狗,光吃飯不長眼力見。”
“這是常家,睜開眼看清楚。”
青年揪著門口保鏢踢了幾腳,瞬間將其打翻在地。
眼瞅不解氣,青年直接用腳踩著臉,接著狠狠踢了幾下。
麵對此種暴行,眾人隻是沉默不語。
楚陽甚至都不用細想,立刻就明白了此人是常勝的兒子。
有其父必有子。
不用驗證,單是骨子裡那股瘋勁都是驚人的相似。
“常藝,怎麼說話呢!”
“這是救了你父親一命的楚大師,還不拜見。”
“楚大師已經答應我了,我明天就去楚大師門下的鎮龍司報到。”
常勝狠狠朝常藝瞪了一眼。
那眼神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仇家。
常藝惡狠狠回擊道:“我呸,你這幾十年來拜的大師還少嗎。”
“哪個不是坑了我們家一筆錢後逃之夭夭,常瘋子你還沒被玩夠啊。”
“這回兒還打算入人門下當弟子,你丟不丟臉啊!”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將招賢納士變成了家庭倫理,聽得楚陽心煩意亂。
直到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出現打破僵局。
“楚陽,你個鄉巴佬怎麼會在這裡。”
“裝大款裝上癮了,現在又跑這來扮神醫,你瘋了吧。”
楚陽循聲看去,發現正是李玲瓏。
今天的李玲瓏穿著一席黑色超短裙,踩著高跟,黑絲美腿是還象征性綁了個襪帶,性感至極。
很明顯,她今天是要上常家來見公公的。
可惜她似乎出門忘看黃曆,碰見了楚陽這個瘟神。
見李玲瓏和楚陽認識,剛還趾高氣昂的常藝立刻泄了氣,一副舔狗模樣。
“玲瓏,他是你前男友嗎?”
“這小子要是還纏著你不放,你說一聲,我幫你滅了他。”
常藝靠著李玲瓏,上下滑動的手立刻被李玲瓏甩開。
李玲瓏沒好氣白了常藝一眼道:“這小子喜歡裝,我看他不爽罷了。”
“一個窮酸攀高枝的農民,我懶得和他計較。"
”聽見沒常瘋子,快點趕人,彆氣著你兒媳婦。”常藝跟著李玲瓏附和道。
這一唱一和,把脾氣本就暴躁的常勝搞得裡外不是人。
但礙於楚陽的臉麵,常勝還是儘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恨,對著楚陽不斷賠罪。
”他六歲沒了母親,而我又無能為力,他從小便頑劣在街頭。”
“還請楚大師彆往心裡去,我去收拾他,你等著。”
常勝緊了緊拳剛要上前,卻立刻被楚陽攔下。
不是楚陽惹不起常藝,而是他並不多想節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常先生,尊重父親的意願,讓個道。”
“我不是騙子,也不想與你發生瓜葛,你若繼續糾纏......”
“我若繼續糾纏又怎麼樣,常瘋子你絕不能帶走。”
“要是常瘋子跟著你走了,其他家族會怎麼看我這個兒子!”
不等話講完,常藝立刻打斷,煞有介事的朝楚陽腳底吐了口痰。
這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利用楚陽的寬容做梯子。
常藝一個紈絝子弟,從小到大隻有他欺負人,沒有人欺負他的份。
楚陽居然想帶走父親,這算哪門子事,對他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他可以對父親不孝,但絕不能容忍他人借此借題發揮說閒話。
楚陽懶得理會挑釁,隻用一句話立刻讓常藝破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