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快過年了,街上的年味兒也越來越濃。
賈張氏和秦淮茹算計著家裡的錢,發愁怎麼過這個年。
“以前一大爺和傻柱他們都和咱們合並過年,不知道今年還在不在一起過。”秦淮茹歎息道。
自從殘疾以後,賈東旭的脾氣越發乖謬,萬一在大家齊聚的時候,鬨出點什麼事兒來,大家都不愉快。
“過!就得在一塊兒過!怎麼,就因為東旭出了事兒,年都不一塊兒過了?”賈張氏立眉毛豎眼睛的,“而且你看看,就這點錢票,還不夠咱家吃一頓餃子!”
“傻柱過年肯定能拿回來肉,一大爺家也有錢,少不了好東西。他們一個是光棍兒看,一個家裡隻有老兩口,就算帶個吃白食的聾老太太,也吃不了多少。”賈張氏眯著眼睛,“還不是便宜了咱家?”
秦淮茹歎了口氣:“行,那我去問問。”
一大爺家沒說什麼就同意了。傻柱也沒有意見,還想著和自己的兄弟、妹妹一塊兒過去。
“什麼?讓我去和賈家、一大爺他們一起過年?”何雨棟看著傻柱,真不知道他怎麼能提出這樣的建議。
“就……雖然之前鬨得挺僵硬的,但這不大過年的嘛,大夥兒相逢笑一笑泯恩仇,都是一個大院兒的,還是和氣為上,和氣為上。”傻柱腆著臉說。
何雨棟都要氣笑了。這主意一定是秦淮茹攛掇傻柱出的,還是貪圖他手裡的肉,謀劃著讓他大出血呢。
“不必了,和賈家人一桌,我吃不下去飯。”何雨棟冷淡道,“而且,我有對象了,今年過年我去我對象家。”
“大男人去對象家過年?我說何雨棟,你可不興倒插門啊!”傻柱不知道是兄弟有了對象這件事,還是要去對象家過年這件事,更讓他覺得吃驚,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我不在乎旁人怎麼看,總歸是她要嫁給我,平時也都是要回我們的小家,而不是回父母家。過年去他們那邊,讓二老舒坦一點,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何雨棟冷冷道。
傻柱“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兩人不歡而散。
“傻柱,你兄弟不願意就算了。正好,棒梗也快能回來了。”秦淮茹和傻柱說,“我隔三差五的去看棒梗,他在那裡麵都瘦了,可見吃了大苦頭。馬上要過年了,咱們給他補補。”
“好,你說得對。”傻柱猛點頭,再次陷入了秦淮茹的溫柔陷阱。
棒梗回來時,讓四合院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本來精精神神的小孩子,瘦了一大圈不說,沒了原來的活潑,眼神也陰惻惻的,讓人看了心裡直犯嘀咕。
不過賈張氏倒是沒想那麼多,看見秦淮茹和傻柱接回了孩子,立刻往懷裡一摟,心肝肉兒的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小孫孫哦!都是那等沒心肝的教你受這麼大的罪哦!那殺千刀的小畜生哎!我的寶貝孫孫吃了大苦頭喂——”
“行了媽,彆在外麵哭了,給人瞧熱鬨去了。”秦淮茹拉了一把賈張氏,“傻柱買了點肉回來,咱們給棒梗好好補一補。”
“是,是得好好補補。”賈張氏抹了一把眼淚,“來,棒梗,回來看看你爹。你爹也可想你了……”
“滾!”
賈東旭見了棒梗,非但沒有什麼溫言軟語,反而怒發衝冠。他手邊沒什麼能砸的東西,就把枕頭扔了出去。
“離我遠點!彆來打擾我!”
賈張氏忙不迭拉著棒梗走開,為賈東旭解釋道:“你爸受的這傷……太嚴重,他心情不好,你體諒體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