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哭著跑出去,傻柱看到了,連忙追了上去。
“秦姐,秦姐?”
秦淮茹一直跑到了菜窖裡。這地方安靜,不怕有人看熱鬨。
“秦姐,你怎麼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發現是傻柱,就低下頭繼續哭。
“秦姐,你臉上這個……是你婆婆打的?”
傻柱一下子火了。
“不行,怎麼能打你呢?我找她說去!”
“哎!算了。”
秦淮茹一把拉住他。
“你說?你說什麼說,你有什麼立場說……她這個婆婆,打我這個兒媳婦,你憑什麼說啊……嗚嗚嗚……”
“唉,你婆婆也真是的,怎麼一回來就去何雨棟家鬨了呢?那小子一直不是個好惹的,從來不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啊。”
“因為他家肯定有錢。”秦淮茹哽咽著說。
“旭東每天躺在家裡,他自己翻不了身,我也隻有早晚能給他翻個身,擦洗擦洗。日久天長下來,他就長了褥瘡。我婆婆是為了給他看病弄錢……”
“那也不能去強搶啊。”
傻柱歎了口氣,小聲說。
“哎,多少錢。”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
“說不準呢。”
“你家……不是還有那個,賈東旭殘疾給的賠償金?”
“我婆婆不讓用。”秦淮茹歎氣,“她說這錢要留給棒梗娶媳婦兒呢。”
“棒梗現在才小學畢業吧?離他娶媳婦兒還有多少年?不還是看病要緊?”
傻柱無法理解。
“因為我婆婆的緣故,棒梗背了個罵名。不說我們也都知道,棒梗找個好媳婦兒太難了,隻能從鄉下或者缺錢的人家找,可不是費錢麼?”
秦淮茹有口難言。
要不是賈張氏做的間諜活動,秦淮茹現在應該已經是二級工了,怎麼一個月也有個三十多塊,家裡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
掃地工這個活,就是又累賺的又少,還丟人。
傻柱想了想,從兜裡掏出十塊錢來。
“秦姐,多的咱也無能為力了,就這十塊錢,給你了,不用還,到時候我再幫你弄點粗糧回來,棒子麵兒高粱麵兒啥的,應該夠你們看完病,再吃完這個月的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用深情的目光注視了一會兒傻柱,一下撲上去,抱住了他。
“傻柱……柱子……讓我抱一會兒……這些年,姐多虧有你了,不然日子真的沒法兒過……姐也沒啥報答你的……”
傻柱愣了。
溫暖、柔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中。
哪怕做的是清掃員,秦淮茹還是很注意個人衛生,所以,身上甚至還帶著一股皂角的香味。
“秦姐!秦姐秦姐……你鬆手,你你你……你鬆手……”
“傻柱,你讓我抱一會兒……”
“傻柱,秦姐和你說句真心話……要是賈東旭真沒了,我真是……恨不得嫁給你……”
“秦姐!這話可不興說啊!”
他們誰都沒發現,菜窖口,蹲著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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