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句,何雨棟就當沒聽見。
“那,大媽啊,賈張氏找到了,送回來不就行了?他們這怎麼還要過去?”
這大媽一拍大腿。
“可不是嘛!賈張氏啊,她瘋了!”
“啊?瘋了?”
大媽一臉認真。
“對,就是瘋了,還是武瘋子!”
這年頭,普通老百姓對於精神病的概念就都是瘋子,不鬨事兒的叫文瘋子,那種打人鬨事兒的就叫武瘋子。
“就蹲在大街街角上,見著那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兒就上去要抱走,要麼叫兒子,要麼叫孫子!”
“誰敢攔她,她上手就打,張嘴就罵!”
“她這次被發現,就是去搶人家小媳婦兒抱著的孩子!”
“那小媳婦兒被她打的老慘了,孩子都摔哭了,還是圍觀的人瞅著報了警!”
這些大媽都老厲害了,啥消息都能探聽的到,說的這麼詳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在邊兒上從頭看到尾呢。
何雨棟點點頭,給大媽塞了幾顆糖。
“謝謝大媽了,這個您拿著甜甜嘴。”
這大媽說了半天,本來還眼饞何雨棟那鴨子呢,想說幾句酸話,誰想到自個兒還能拿到幾顆糖,那到嘴邊兒的酸話立刻改成了好話,一張老臉笑得像秋天盛開的菊花。
何雨棟也精明,這點糖在他這兒不算什麼,在彆人看來可都是好東西。去供銷社買糖還得要糖票,這種用糯米紙包著的水果糖一分錢一塊兒呢。
不過擱何雨棟身上,就和喂螞蟻差不多。
拿出來給這些大爺大娘甜甜嘴兒,自己能少聽不少酸話。這些大爺大娘也領情,有啥消息都會過來和他翻一嘴兒。
消息靈通,可是好事嘞。
那頭。
賈張氏被關在一個空房間裡,蓬頭垢麵,衣服臟兮兮的,眼睛神經質的到處亂轉,不停的啃著手指頭,邁著小碎步在房間裡轉圈,嘴裡嘟嘟囔囔,還不知道咕噥著點什麼。
秦淮茹透過玻璃看去,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說哭就哭,這倆眼睛跟水龍頭似的。
那個被搶了孩子的小媳婦兒家還叫著要他們賠錢呢。賈張氏不光打了女人,孩子還在撕扯間撞到了頭,血淋淋的,已經送到醫院了。
有傻柱撐腰,秦淮茹就放心大膽的開始扯皮,不怕被這家的男人打了。
這家的婆婆是個潑辣性格,可秦淮茹和賈張氏生活了這麼多年,那也並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賈東旭癱了以後,她一個女人拉扯一大家子,要是硬不起來,那可不愣著挨欺負?
傻柱就抄著手,鼓著眼睛站在旁邊,盯著對方家的男人,防著人家上手。
這兩邊,一個說是你家的瘋子來搶我家的孩子,還把人給打傷了,醫藥費得賠。一個說我婆婆原來還好好的,跑丟出去不知道咋的才瘋了的,我家也還找人呢,這事兒我沒責任。
到最後,秦淮茹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錢我是沒有,人就在那屋,不然你們打她一頓消消氣兒吧!”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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