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也知道,這房子借出去,怕是就還不回來了。
他是不需要,但他也不想讓賈家就這麼占便宜。
“這間房,算是租借給你們的,交個房租吧。”
何雨棟神態自若道。
秦淮茹和傻柱都傻了眼。
“何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秦淮茹低聲下氣的說。
“這間房也不光是我的,我們何家兄妹三個都有份兒,房租收上來也得分成三份。傻柱那份兒要不要,你自己和他商量,要是能讓雨水把你那份兒免了,也是你的本事,但我這份兒,我是一定要的。”
“何兄弟,你就彆難為我了。”
秦淮茹假笑。
“你這一個月一百二十多塊呢,還看得上我租房的這塊八毛錢?”
何雨水那間房,和何雨棟住的這間房一樣,是原來三間正房的兩側那間,麵積不大不小,住個一家三口妥妥的。
這麼一間房,租出去一個月起碼得六塊錢,更彆提裡麵家具齊全,一般房東都要多收呢。
“我不多收你的,一個月六塊整,我這兒要兩塊。”
何雨棟淡淡比出兩根手指。
秦淮茹立刻裝可憐。
“何兄弟,我這一個人養一家子,衣服都穿不起新的,家裡連肉都吃不起,拿肉票、布票和人家換粗糧才能填飽家裡幾張嘴……”
“是啊是啊,秦姐家夠不容易了,雨棟,你也不缺這兩塊錢啊,就給秦姐免了吧。”
何雨棟有點不耐煩了。
“秦淮茹,你家不容易,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害的不成?憑什麼讓我給你家行方便?你婆婆堵著我家門想占便宜的事兒,你忘了?當年你家男人和兒子輪著來我家偷東西,也忘了?”
“咱兩家不說有什麼情分,沒處成仇人就算好的了!”
“你彆說你和傻柱關係好,讓我看在傻柱的麵子上幫幫忙。彆忘了,早八百年我倆就分家了,是兩家人。”
“你再磨下去,耽誤了我給我愛人送飯,這兩塊錢我不要了,房子我也不答應租了,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淮茹一下就給嚇住,不敢吭聲了。
傻柱蠕動了兩下嘴唇,也不敢說啥。他想了想,偷偷給秦淮茹使了個眼色,率先張嘴答應下來。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這錢不寬裕,一個月一個月給你交行不行?”
秦淮茹點頭哈腰的。
何雨棟也懶得再和她掰扯,同意了。
冉秋葉頭三個月還沒過,雖然彆人不知道,他知道啊——那肚子裡揣的可是兩個!
自個兒的媳婦兒和孩子,還是一帶二,他不上心誰上心?
有這麼個事兒吊在心上,秦淮茹這點破事兒,何雨棟乾脆當個屁放了。
出了門,傻柱就寬慰秦淮茹。
“秦姐,算不錯了,起碼雨棟答應了不是?實在不行,這兩塊錢我替你掏了。我那份兒不要,雨水那邊我幫你說。”
秦淮茹假意推讓了一番,最後還是羞答答的答應了下來,心裡卻在可惜那隻送給了何雨棟的老母雞。
嘁!早知道還要收房租,她就不送這隻雞了!不產蛋了的老母雞,可也不便宜呢!
她倒是沒想到,假如不是看在這隻雞的麵子上,何雨棟還真不一定樂意租這個房。
老母雞熬湯最好。當天晚上,這隻雞就變成了一鍋雜菇雞湯,賈張氏也被關進了何雨水原來住的那間房子。
賈張氏倒是沒有剛找回來時那般肮臟了,收拾的也像個樣子,隻是那一雙狂轉的眼睛透漏出主人不良的精神狀態。
為了防止賈張氏跑出來,也為了安大家的心,傻柱出手給屋外換了結實的大鎖,還上了一道栓,把門加固了一番。
這樣一來,也有了借口應付大院兒裡的人,畢竟鄰裡鄰居這麼多年,也沒人想把賈家逼到絕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