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能怎麼辦?謝良工是過江龍,江鴻寶是地頭蛇,他黑猴不過是個小蝦米罷了,如何敢硬剛啊?
是以,這封信,便是謝良工寫的。
挑開封皮,何雨棟先不看內容。
信封是手工糊出來的白信封,信紙是紙質優良的紅線紙,字是用深藍色墨水寫的鋼筆字,筆跡怎麼也能算得上有兩分風骨。
此時再看,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語氣倒是不衝,還有幾分文縐縐的意思在裡頭。
拋去那些隱隱示威、示好、寒暄的虛話,整封信的中心含義,就是他想和何雨棟聊一聊貨源方麵的問題。
這年頭,有貨的,能拿得出守得住的,才是大佬。
所以除了顯示自身實力的那些話之外,謝良工還是蠻客氣的。
不過,假如是真客氣,就不會讓這麼多人來守株待兔了。
顯然打的是“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客客氣氣把人強請過來的主意。
可惜,何雨棟不進他這個套。
談可以,得是他主動上門,而不是這麼被他狼狽的“請”過去。
交鋒,從這一刻就開始了。
進入係統空間,何雨棟用最低的速度,慢慢轉移到謝良工所在的房子。
做這一行的,肯定不可能在家招待來往上貨下貨的客人,必然要有一座隱蔽的外宅。
何雨棟早將那二人的外宅地址摸了個清楚,這下便直接到了謝良工的外宅,找了個隱蔽處,從空間裡出來,而後大搖大擺的上前敲了門。
叩——叩——叩——
木門的敲擊聲十分沉悶。
屋內亂了一瞬,而後立刻安靜下來。
“吱呀——”
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板著臉的壯漢,麵無表情。
“來乾嘛的?”
何雨棟神態自若。
“我來找謝良工。”
壯漢眉頭一皺。
“我們這兒沒這個人!”
何雨棟輕笑一聲,伸手一抖,信紙在寒風裡簌簌顫抖。
“這個拿進去讓你們管事兒的人看看,再說有沒有這個人。”
壯漢半信半疑的接過信紙,翻來倒去的瞅了兩眼,但似乎不識字,隻得將信拿在手裡,倒了也不知道。
“那行,你擱這兒等著吧!”
壯漢粗聲粗氣的說,隨手將門重重關上。
何雨棟也不急,雖然獨立寒風,但是意態悠閒。
過不多時,門內傳來一陣嘈雜響動。
“這位就是剛子兄弟了?未曾見麵,卻聞名已久啊。幸會,幸會!”
何雨棟笑了。
這個聲音,出不了錯。
就是謝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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