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雨棟毫不猶豫的去找了兩位保衛科科長。
他完全沒想過,先把這事兒告訴傻柱。
要知道,夫妻一體,秦淮茹做出這種事,不管傻柱知不知道,在何雨棟心裡,兩人的情分也是徹底斷了。
娶妻不賢毀三代,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為了徹底釘死這件事,魏科長和馮科長專程走了一趟,來調查那位叫做嚴秀的護士。
雙方保衛科各自選出一個小夥子來,去嚴秀家附近打聽。
因為嚴秀之前有四個女兒,所以拿相看的借口來打聽,可謂是十分好用。
要不然,街坊鄰裡可不會跟彆人說實話,說不定還得把這人扭送街道辦呢。
軋鋼廠保衛科出的這個小夥子生的白淨,京畿重工出的那個小夥子體格略壯,倆人走在一起,倒像是文靜的哥哥帶著結實的弟弟。
白靜小夥兒生的比較和善。到了嚴秀家附近,他先帶著壯實小夥兒在周圍轉了兩圈,吸引了一圈兒大媽大娘的注意力以後,才瞅著一個一看就話多的大娘,上去打聽。
“大娘,我問一下啊,嚴秀嚴護士家,是住這兒嗎?”
大娘上下打量他一番,好奇道:“在呢,你是她什麼人啊?”
白淨小夥兒靦腆一笑。
“大娘,我兄弟在醫院工作,還沒結婚呢,有人說,給他介紹嚴秀家的姑娘,我們這不是過來打聽打聽嘛。”
轉眼間,周圍就圍攏過來好幾個大媽,七嘴八舌的。
“小夥子來乾嘛的?”
“找嚴秀家?找她乾嘛啊?”
“什麼?打聽嚴秀家閨女兒?”
“嗐,有人要介紹你兄弟和嚴秀家閨女兒?那是害你呢!”
“嚴秀那重男輕女可厲害了!家裡那根獨苗苗都被慣壞了!幾個姑娘被壓的呦……嘖嘖嘖,我們這些當鄰居的都看不過去!”
“嚴秀家大女兒不是已經有對象了嗎?都要談婚論嫁了,嚴秀要了二百三十塊彩禮,還說一分錢都不給帶回去!這像話嗎?這不就是賣女兒嗎?”
“可不是!嚴秀家大女兒都快被逼瘋了!”
“她家生的又不是什麼仙女兒,還敢要那麼高的嫁妝,誰家的好男人願意娶啊?能拿那麼多彩禮的,基本都是死了老婆找續弦的!”
“還有那把老婆打死了要找第二個的!就這麼個男人,要用三百塊娶他們家二閨女!他家二閨女兒不樂意,差點一根繩子吊死自己!”
“嚴秀不是放出話來了嗎?說她家二閨女兒,隻要沒死就得嫁!”
“哎小夥子,人家給你兄弟介紹的,是嚴秀家老三還是老四啊?她家這倆閨女兒可隻差一歲。”
白淨小夥兒和壯實小夥兒對視一眼。
“老四吧?好像是老四,我們也沒具體問,想來打聽打聽再確認見不見呢。”
“哎呦呦,大娘勸你一句,可千萬彆和她家姑娘相看!就嚴秀啊,恨不得把她家姑娘一個個稱斤論兩買了,好養她家兒子呢!”
一位大娘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壓低了聲音。
“前段時間啊,我就瞅見有對兒夫妻,帶一年紀輕輕小姑娘上嚴秀家門了,好像是她家兒子,把人家姑娘肚子給弄大了!”
“居然有這事兒?!”
“可不是嗎?我聽說,那姑娘好像還是她兒子的同學呢!”
“謔!”
“嚴秀家那麼急著賣姑娘要彩禮,估計就是為她兒子收拾殘局呢!”
“可不是?她家小子好幾天沒見了!估計在家裡躲著呢!”
“可不?拐帶人家姑娘,不怕被打斷腿!”
其中一個大娘提出來反對意見。
“不是吧?前兩天我還聽說,嚴秀同意她家大閨女兒的婚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