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饞貓兒。”
何雨棟笑著搖搖頭。
“是你這個當爹的做飯太好吃啦。”
何雨水沒忍住,舀了一勺宮爆雞丁塞進嘴裡。
“唔……真好吃啊!”
雞肉柔軟又裹滿了醬汁,鹹鮮微甜;黃瓜炒的半熟,還有自然的清脆口感;胡蘿卜炒的微軟,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居然沒有那種惡心的機油味;花生米香香脆脆,那種堅果特有的酥香十分迷人。
“唉,哥,和你商量個事兒,我自帶乾糧,你妹夫不在的時候,我就過來吃飯,成不成?”
“成,怎麼不成,哥哥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娘家。你也記得給你嫂子搭把手啊。”
“那不肯定的嘛。”
何雨水開開心心的端菜出去了。
這些日子裡,藺雨竹已經逐漸曆練出來,基本上隻有調料、火候這些關鍵的步驟需要何雨棟親自動手了。
於是,何雨棟就把藺雨竹留在廚房裡,自己趕著兩個小娃娃,像趕羊一樣趕了出去。
“你們兩個可彆在廚房待著,又是火又是蒸汽的,燙到了怎麼辦。”
“不!大!阿大!七!”
“爸!吃!要!”
何雨棟哭笑不得。
“……兩個小饞貓。”
“去屋裡等著,一會兒給你們雞蛋羹吃,可彆進來了啊。”
何雨棟招呼了一下兩條狗,讓它們看著兩個孩子,最多在院子裡和廳裡跑,彆再進廚房。
整個院子裡,有嬰兒的呢喃,女人哄孩子的輕聲細語,還有藺雨竹這個廚師學徒和何雨棟的一問一答,夾雜著何雨水的好奇提問。
灶裡的木柴嗶嗶啵啵的燃燒,鍋裡米香氤氳,熱水咕嘟咕嘟的沸騰著。小煤爐子上炒著菜,層次豐富的菜香滿院子都是,聞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雖說天氣漸漸轉冷,但是在這溫馨的環境裡,好像再冷的西北風也吹不散人心裡的暖意。
四合院裡,可就恰恰相反了。
傻柱悶頭坐著抽煙。
秦淮茹坐在床上,頭上纏著布條,身邊放著孩子。
她受了那一場風,落下個頭疼的毛病。而且回家以後,孩子的嗓子都哭啞了。
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不心疼呢。
可惜,秦淮茹的奶水一直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原因。
現在傻柱也沒臉去找何雨棟要奶粉了,隻能熬點米糊糊,再換細糧熬點米油,勉強能把孩子肚子喂飽。
可傻柱這孩子本來生下來就比較小,現在又沒有充足的營養,連哭都有氣無力的,小小的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養得活。
這可是傻柱的第一個孩子。
秦淮茹心裡十分惶恐。
現在她也沒個兒子,經濟大權也被收回去了,如果這個孩子也沒了,傻柱會不會跟她離婚呢?
她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啊。
說實話,哪怕出了這麼多事兒,傻柱這個實心眼兒的老好人對秦淮茹也不差,每天兩個雞蛋是有的,吃飽也沒問題。
但架不住秦淮茹自己心裡有事兒,每天惶惶恐恐,胡思亂想,各種不踏實啊。
秦淮茹這個月子做的,沒奶水不說,整個人還迅速消瘦憔悴了下去。
她現在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更慢一點。
她不敢想,月子後她出了門會遇到怎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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