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穩穩地把車停在院牆邊,“就那樣,能吃飽飯就行。”
閻埠貴笑笑,眼神卻瞟向了易中海那邊,“嘿,這麼說來,還是你這脾氣好。可不像有些人,仗著自己在廠裡有點關係,就瞧不起人。”
何雨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隻見易中海正和秦淮茹站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麼。何雨棟心裡清楚,這院子裡的人都明裡暗裡有些小心思,易中海是個老好人,但也精明,秦淮茹是個寡婦,家裡有三個孩子,她可沒少打些算盤。
“得了吧,咱們這些街坊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看不起的。咱還是和氣為上。”何雨棟拍拍閻埠貴的肩,想岔開話題。
“你倒是心寬,”閻埠貴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最近我聽說廠裡要裁人,聽說了嗎?”
何雨棟愣了一下,這可是大事兒。他搖搖頭,“沒聽說,不過廠裡最近的確有些不太平。”
閻埠貴見何雨棟的神情有些凝重,繼續說道:“你得多留個心眼兒,彆讓人家給陰了。”
何雨棟點點頭,心裡卻有些不安。這些年廠裡的活兒雖然辛苦,但工資還算穩定,要真是裁員,他這個年紀也不好找新活兒了。
正說著,秦淮茹朝他們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意,“何雨棟,剛才還在和易大爺說你呢,你們廠裡最近是不是有啥動靜啊?”
何雨棟看了看秦淮茹,心想這女人果然消息靈通,“怎麼,你也聽說了?”
秦淮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可不嘛,前兒個在外麵買菜聽人說的,好像上麵有了新政策,要精簡人員。”
“這事兒還沒準信兒呢,先彆太擔心。”何雨棟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些。
秦淮茹卻不依不饒,“何雨棟啊,你可是家裡的頂梁柱,要是廠裡真有什麼風吹草動,可得早做打算。”
何雨棟心裡有些煩悶,但也知道秦淮茹說得有道理。他正要回家,突然聽見一陣吵鬨聲從後院傳來。
“劉海中又發什麼脾氣呢?”何雨棟皺了皺眉頭。
“估計是他家那倆小子又惹事了吧,”閻埠貴嘟囔道,“老劉家那兩個小崽子,一個比一個皮。”
何雨棟歎了口氣,趕緊快步朝後院走去。劉海中家那倆兒子劉光天、劉光福,從小就是院裡的頭疼人物,搗蛋是家常便飯。這次又不知道乾了什麼。
剛走到後院,何雨棟就看見劉海中正扯著兒子的耳朵,怒氣衝衝地罵道:“你們倆給我老實點兒!再惹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劉光天和劉光福滿臉委屈,但也不敢頂嘴,隻能站在那兒任由父親教訓。聾老太太從屋裡探出頭,搖著頭歎氣。
“老劉,消消氣,彆動手動腳的,孩子們有時候也不懂事。”何雨棟走上前勸道。
劉海中這才鬆開手,喘著粗氣,“何雨棟哥,你不知道,這倆臭小子又去弄壞了賈家門口的木柵欄,賈張氏剛才差點沒把我家給掀了!”
何雨棟無奈地笑了笑,“你也彆太著急,孩子們總有頑皮的時候,慢慢教。”
“何雨棟哥,你說得容易,這倆小兔崽子一天不惹事,我都覺得稀奇。”劉海中無奈地搖搖頭。
就在這時,賈張氏從前院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指著劉海中的鼻子就開罵:“你們家這倆小崽子還得了?整天惹事兒,我家那柵欄剛修好的,就被他們給踹壞了!你們是不是得賠點錢?”
何雨棟趕緊站到兩人中間,“賈大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孩子們頑皮是有的,修柵欄的錢我們一起湊,你看成不?”
“成什麼成!”賈張氏怒目圓睜,“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你不把事兒擺平,我跟你們沒完!”
何雨棟看著賈張氏那強硬的態度,知道不能再退讓。他回過頭對劉海中說:“老劉,這次孩子們是做錯了,賠點錢給賈大媽,也算給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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