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賢侄遠道而來,鄙府當真是蓬蓽生輝。”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府門前。
此人正是朱家家主,朱平。
彆看一副臃腫不堪的模樣,可這位朱家家主可是實打實的清河武道好手,經常打架的都知道,這種肉包肌才是最難對付的。
曾經可也是靠著一股子狠勁兒才在清河站穩腳跟,隻是這些年心思都用在了生意上,不用動武,性子才柔和了不少。
朱平一改往日威嚴的模樣,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一樣。
能不高興嘛!
今日來朱府可不僅僅是兒子朱嶽一人,同行的還有三個華清宗的天驕,這場麵就算是知縣見了都要眼紅。
朱家漲了大臉。
“接下來幾日多有叨擾,麻煩朱叔叔了。”
年紀最大的男子不虧是大宗弟子,待人接物絲毫沒有怠慢,叫人如沐春風。
“不麻煩,不麻煩。”
朱平大笑著連連擺手,他巴不得這幾個華清宗弟子多在清河住些時日。
“父親。”
朱嶽率先躍下馬。
朱平欣慰的望著自己的好大兒,就差沒說吾兒有大宗師之資了。
朱嶽指著年紀最長的那個男子介紹道:“這位是韓沁師兄,乃是八品銅骨境的高手,師父可是經常誇讚韓師兄將來必成大器。”
“朱師弟可莫要再抬舉我了。”
韓沁嗬嗬一笑。
朱嶽又指向另外一個有些憨厚的少年:“這位是周虎師弟。”
最後,他才指向這一次唯一的少女:“這位是薑嫣師妹。”
朱平一一點過頭:“都是年少有為的俊傑,嶽兒在上宗,還要煩請三位多多照顧。”
韓沁笑容不變。
周虎害羞擺手。
薑嫣麵無表情。
從中就能看出四人性情各異。
朱平執掌朱家多年,何等老辣,壓根兒不會讓氛圍尷尬,吩咐好了下人好生招待之後,就隨便找了個由頭離開。
都是年輕人,他一個快四十的人強行加入隻會適得其反。
朱嶽帶著三人在朱家遊園。
周虎早已被朱家看不完的亭台樓閣迷花了眼:“朱師兄,你家可真有錢。”
華清宗的弟子並非全都高門子弟。
也有如周虎這樣的寒門出身。
當然,寒門指的是家道中落的士族,尋常人家連寒門都沒資格自稱。
朱嶽被周虎這一誇,頓時心情大好:“周師弟若是喜歡,大可在我家多住些時日。”
彆看他在清河眾星捧月,可在華清宗,還真算不上什麼。
現在能被同門誇讚,他自然高興。
韓沁臉上的笑似乎從來不會消失:“清河三大家,朱劉楊,其中的朱家便是朱師弟的家族,能不厲害嘛。”
周虎臉上更是驚訝。
沒想到平日裡不顯的朱師兄,竟然還有此等好的家世。
朱嶽被兩人吹捧得有些飄飄然,但還是謙虛道:“韓師兄,你又在取笑我了。”
說話間,他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
要比出身,這少女才是四人中最好。
朱嶽換了個話題:“韓師兄,家父與清河的張知縣關係不錯,可以先讓官府的人幫咱們找一找那個叛徒的下落。”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