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等我!”
看到霍幼楠和董玉書走遠,永康放開腳步就攆了去。
“董公子,你得好好教我射箭!”
永康訕笑著,就攆在董玉書身後緊隨著。
這個舉動,不禁讓霍幼楠眉頭一皺。
看來,傳言不虛,窩囊廢九皇子沒出息也就罷了,居然還腆著臉讓彆人教他射箭。
這種草包貨,要是上了戰場,彆說殺敵了,被敵人射死,反而害得自己成了寡婦。
要是自己跟著死了,那更倒黴,死了還要跟這種窩囊廢合葬在一起。
董玉書就不一樣了,既然自己心儀的姑娘霍幼楠已經有了婚約,這個事實,卻不是一個大理寺丞的權力就能改變的。
一朵鮮花,被這樣一個窩囊廢摘了去,確實夠讓自己糟心的。
不過,讓這個窩囊廢九皇子,在自己和霍幼楠麵前出出醜,多少也能讓自己的心裡平衡一些。
想到這裡,董玉書爽朗地答道:“既然九殿下想學射箭,本公子隻有不吝賜教了。”
“感謝,感謝,本殿不知道怎麼感謝董公子好?”
永康把頭點得就像雞啄米一樣,巴不得讓董玉書馬上就教他。
看到堂堂皇子這份賤樣,霍幼楠厭惡地扭過了臉去。
起風了,吹得蘆花漫天飛舞,乾枯的蘆葦就像麥浪一樣起伏不斷。
嘿嘿!
永康心裡一陣冷笑,射箭,就是和射擊一個道理,風力是直接影響效果的關鍵因素,小爺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龜孫子王八蛋,在這種情形下怎麼能達到精度射擊?
“噓!”
董玉書突然貓下腰來,放輕了腳步,把聲音壓得極低,小聲說道:“注意了,馬上就靠近蘆葦蕩了,動作太大會驚動雁群的,一旦雁群被驚動,那就不好射下來了!”
臥槽!
我還以為有多高明的射技?原來是要射棲息在蘆葦蕩裡的臥雁。
永康心裡暗罵一句,就抬起頭來,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地形來。
隻見眼前十丈開外,是一片密集的蘆葦叢,接近蘆葦叢的地方,都是一片沼澤泥濘,再向遠處看去,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域。
有了,今天不把這龜孫子給整慘,就算自己輸。
“九殿下,能拉得開弓不?”
董玉書轉過身來,不懷好意地望著永康。
“弓?”
永康搖搖頭,又說:“弓是沒拉過,不知道本殿能不能拉得開?”
一聽這話,一直沒有吭聲的霍幼楠,實在是無法再聽下去,她沒好氣地說道:“騎馬射箭,那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功夫,豈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得到的?”
“本殿隻是想知道要領,有要領就夠了,我這人學什麼都快,一學就會!”
永康大嘴一咧,一副吹牛不打草稿的樣子。
霍幼楠再懶得理他,背過手去,從後背的箭筒裡,抽出一支二尺多長的羽箭搭在弓弦上,躡手躡腳地就慢慢向蘆葦叢靠近。
董玉書見狀,向永康說道:“看見了沒?不能驚動雁群,得悄悄靠近,然後瞅準機會射殺就是!”
說著,董玉書也握著弓,同樣把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放輕了腳步,跟在霍幼楠身後湊了上去。
由於怕驚了蘆葦叢裡的雁群,霍幼楠前行幾步,就在一叢矮樹後蹲了下來。
後麵跟著的人也是,全都蹲了下來。
隻有兩名侍衛,被留在不遠處照看馬匹。
整個蘆葦蕩白茫茫一片,隻有這邊離水域稍稍近一些。
“來試試!”
董玉書把手裡的硬弓遞給永康,說道:“想學射箭,先得把弓拉開了再說!”
“怎麼拉?”
永康極其若智地問了一句。
“就這樣。”
董玉書收回了遞弓的手,然後左手一拉弓弦,握著弓的右手筆直伸前。
吱嘎嘎!
一張桑木硬弓,就在董玉書兩隻手的一伸一拉之下,居然被拉得就像一輪滿月。
這一拉,身後的隨從們,都低聲叫起好來。
“給,就這樣拉!”
董玉書把手裡的桑木硬弓,又向永康遞了過去。
“誒——誒——”
接過了弓的永康,學著董玉書剛才的樣子,一陣生拉硬拽,也沒把那把桑木硬弓,給拉出個超過個月牙的弧度來。
“誒——誒——”
永康乾脆雙手扯著弓弦,用有一隻腳踩住弓梁,身子一陣左右搖晃,使儘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把那把桑木硬弓拉得向董玉書剛才拉的那樣滿。
“嘻嘻嘻……”
“哈哈哈……”
董玉書的隨從和霍幼楠的隨從們,都忍不住笑得眼角溢出了淚花。
就連一臉厭惡的霍幼楠,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