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此舉,是為了本殿處境安危?
如果真是,看來,那匹從董家父子手裡得來的貢馬,還真送到了點子上了!
“不過也是,曆朝曆代,也沒少殺貪腐之官,但殺得過來嗎?”
霍幼楠也覺得,公羊毅的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哪?”
永康麵露難色,“哪本殿再斟酌斟酌!”
話是這麼說,但永康心裡,還是不願意就此放過。
此事,必須要讓皇帝老子知道。
隻不過,不用朝堂奏請,私下告知也是一樣。
要是太過高調,彆人務必處處盯死了自己。
再說,皇帝老子的眼線那也不少,就自己身邊,比比皆是。
那麼,關於高祥的事,也要親口稟明皇帝老子。
不然,那可是涉嫌私招兵馬,犯了謀反嫌疑。
當然,隻要皇帝老子親批,嘿嘿!剩餘的操作就由自己了。
自己身邊招收幾個衛隊兵士,那也是說得過去的實際需求,隻是在建製方麵,從兵部走個流程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永康一直在醞釀著腹稿,怎麼能把散落在民間的鐵血衛,通過朝廷的許可組織起來,這就等於自己手裡,有了第一支屬於自己的死士。
既要招兵買馬,還不能讓皇帝老子起疑。
剩下的就是糧草,這個隻要戶部配合就可以了,國庫雖然拿不出,可有人能拿得出來,一切以朝廷的名義去搞就足矣!
這還沒到府邸門口,尉遲劍遠遠就迎了上來。
“九殿下,四殿下他,在裡麵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鱉孫,他來何乾?
永康一腦子疑問,該不會這鱉孫又有什麼損招?轉著圈讓他往裡鑽?
包括霍幼楠也是一怔,被四皇子永泰挖苦過一回,她可不想再看到這個玩意兒。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春桃就留你身邊幫幫忙!”
霍幼楠一個借口,就提前閃人了。
永康嘴角一擰,隻好和公羊毅,去會客廳見四皇子永泰。
“稀客呀!三哥,我說早上喜鵲叫呢,還以為是有人給九弟我送銀子來,沒想到是四哥想我了?”
一提銀子,四皇子永泰臉上肌肉一抽,皺著眉頭說道:“送銀子?九弟可真會說笑話!”
永康一看,這憋孫大刺刺地坐在茶台後麵,幾盤茶點也被吃了個七零八落。
而且,府上的兩名宮女,還候在左右伺候著。
“噢!”
永康像是恍然大悟,笑道:“莫不成是四哥擺了席麵,來請九弟我過去吃喝,然後讓九弟教四哥怎麼玩茶碗扣球兒的那法子吧!”
三仙歸洞的戲法雖然誘惑很大,但這可不是四皇子永泰登門的目的。
果然,永泰眉頭一揚,直接說道:“你不是從為兄這裡,借了兩萬三千兩銀票嗎?今天父皇賞賜你的銀兩那麼多,就把為兄的錢還了吧!”
說著,永泰已經把一隻手伸了過來。
臥槽!
討債來的,果然沒憋好屁上門!
你怕是對借錢有誤解?想從小爺我的嘴裡掏棗兒?
“還錢呀!愣著乾嘛?”
看永康一臉茫然,永泰忍不住催了起來。
可是永康,略一深思,頓時說道:“哎呀四哥,銀票的事,改天小九我專程送到你府上,眼下有個火燒眉毛的大事!”
跟小爺我討債?
看我不坑死你鱉孫,誰叫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少來!還錢?”
永泰伸著一隻手,根本不聽任何說辭!
“哎呀四哥,真有要事向你請教!”
永康東拉西扯,把鐵血衛和高祥的那些事,全部一股腦兒給掏了出來。
“四哥,這還了得,明日早朝,我拿這事上奏父皇,請父皇下旨嚴查此事!”
“什麼?”
永泰一驚。
“可是,想來想去,我在朝堂沒有任何根基,說不定,還會由此得罪人不少,我想請四哥出麵上奏此事,四哥基礎雄厚,沒人敢對四哥你怎麼樣……”
此言一出,永泰差點唾永康一臉。
混賬玩意!
你怕得罪人,老子就不怕?
你想讓老子把不疼的指頭往磨眼裡塞,沒門!
說不定,貪腐的事,自己那夥人裡,也許就有人參與過……
如果自己真在朝上捅了這事,那多年籠絡下來的人,還不由此變臉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