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殿下有險……”
佟元一個轉身,就向馬車剛才駛來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
曹豹也是,扔下車內之人,翻身下車,速度不亞佟元而緊跟其後……
剛剛襲擊得手的商旅馬隊,迅速歸攏在一起,望著馬車疾馳而去的方向,交頭接耳一番。
忽然,八人之中有人發聲:“應該死了,但是跑掉了個太監!”
“算了,一個太監,就由他去吧!”
“不行,得找到他一刀抹了,我們的行蹤不能讓人發現!”
“都什麼時候了?還爭這個,一個太監,跑了就跑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
“大家散開,趁著天黑,速速撤離……”
另有人接了話頭,抬頭一看快要黑了下來的天色,厲聲命令馬隊分散撤離。
此時,為時已晚。
曹豹和佟元,就像兩隻夜梟,伸著雙手從馬隊上空撲下。
離得最近的兩個牽馬人,還在滴著血的長刀,還沒來得及收起,就被從天而降的二人,瞬間奪了過去。
飛撲、奪刀、順勢橫掃、轉身又是一個淩空斜劈……
佟元和曹豹從騰空到落地,轉眼間,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刀還在二人手中,地上卻血流成河。
眼前,牽馬人的八顆腦袋,咕嚕嚕滾落一地,隻剩下八匹馱著東西的馬,蹬踏著四蹄,在原地不安地轉著圈。
馬蹄亂踩之下,血腥味濃得使人嘔吐。
“啪啪!”
有人拍著巴掌,從不遠出的一排老槐下,緩緩走了過來。
“好,不虧是二十六衛的鐵血衛精銳!”
“殿下,是你!”
聽得出來,發聲者是永康。
“殿下,沒傷著吧?”
佟元和曹豹,迅速上前,把來人左右護起。
永康目光,又掃了一下眼前的狼藉。
眉頭緊皺,沉下聲來,說道:“去一人報九門提督府,另一人去孫家大宅,喚大夥都過來……”
……
離開了觀瀾院的大昌皇帝,直接回了寢殿。
最近由於體虛,參茸進補不少,狗蛋驢鞭,更沒少吃。
此時偶爾得閒,這就讓大昌皇帝的新潮彭拜了起來。
想想多日未曾親近祥妃,現在正好有空,趁著心情大好,今夜便好好地**一番。
雖然祥妃的年紀也有四十,但那天生麗質的底子,加上保養很好,根本看不出是這個歲數的女人該有的容貌和身材,就是小她好幾歲的虞妃這些,都無法比及的。
加上祥妃在這事上,心得頗多,深討大昌皇帝喜歡。
所以,獨寵她一人,那也是常用的事。
“去,傳祥妃過來!”
太監點頭,一溜煙就不見。
片刻後,一陣香風,先入大昌皇帝的鼻孔。
“沒錯,這味,是她!”
大昌皇帝暗暗頷首,便先寬衣上了龍榻。
待祥妃來到寢室,一陣前戲過後,正待進入正題的時候。
“聖上……”
劉安跌跌撞撞,直接就撲到了榻前。
“不得了啦!九殿下遇刺,身是全是刀刺的窟窿……”
劉安跪地,顫抖著又是一聲。
轟!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當頭炸響。
正在興頭的大昌皇帝,被突然的一聲,驚得渾身猛一哆嗦。
“該死!鬼攆著你了?”
大昌皇帝順手,從祥妃身下抽出一隻枕頭,劈頭就砸向榻前伏地跪著的劉安。
“聖上,殿下在從觀瀾院回去的路上,遇刺了……嗚嗚……”
“什麼?”
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大昌皇帝,翻身起來吼道:“快,移駕小九住處……”
劉安起身,飛快地服侍大昌皇帝穿好衣服,早有鑾駕已經在門外等候。
片刻間,數百盞宮燈亮起,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馬上離開皇宮,向九皇子永康的仁和府開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見成排的宮燈迅速移動著。
看到大昌皇帝急匆匆地離開,祥妃顧不上收拾身下的浪跡,立刻喚過隨行的宮女,急道:“快去太廟,把九皇子遇刺身亡的事,告知四皇子……”
跪了一天,剛要離開太廟的四皇子永泰,得到消息後,顧不上腰酸腿疼的狼狽,高興得直接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
一陣狂笑過後,永泰得意地說道:“真是老天有眼啊!這狗東西,活著窩囊,死的也是如此窩囊!”
正欲回到府上,先泡個熱水澡,再擺酒狂歡一番的永泰,忽然擺手,向身邊的人說道:“不行,這麼急回去乾嘛?本殿先得去趟仁和府,好好吊唁一下,也好讓父皇看看,我還是心裡有九弟的……”
“四殿下,這是要去九殿下府上?”
身邊人問明意圖,馬上就去備車備物。
“要快,決不能讓其他幾個皇子,在這時候搶在我的前麵!”
按捺著心中瞬間爆發的狂喜,永泰開始在腦子裡,打起吊唁時的用詞的腹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