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將軍周年祭我知道,但祭拜父親和叔伯堂兄,那麼遠?”
“咳!”
公羊毅乾咳一聲,急忙給永康使了個眼色。
霍幼楠瞥了公羊毅一眼,苦笑道:“也就是聊表哀思而已,隻怕以後,就無那麼多機會了!”
永康不解,問道:“這我知道,你父兄這些戰死北涼為國捐軀,由於戰事還未完全結束,靈柩送回故地安葬不大現實,故在雁門關外就地安葬,父皇後來給他們又建了英烈祠,同年,你霍府,也被父皇親筆禦賜‘鎮國大將軍府’,同時,你的祖母,二嬸都有賜封。”
公羊毅望了霍幼楠一眼,轉身尬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正因為霍將軍們的遺體無法運回來安葬,所以在霍青老將軍故去後,大將軍府給其他陣亡的英烈們,建了衣冠塚在旁!”
“哦!原來如此,這我得去祭拜一下。”
霍幼楠聞言,向永康投來複雜的一瞥,幽幽說道:“這邊這麼忙,你我還未成親,其實,不去祭拜也沒什麼不可!”
“那不行,霍青老將軍,是我大昌帝國的戰神,你父和叔伯們,都是大昌帝國的英烈,作為皇子,理應祭拜!”
永康目光剛毅,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其實,霍幼楠何嘗不是希望永康也去?
畢竟,作為皇子也好,霍家的未婚女婿也罷!這是一份麵子和殊榮。
起碼,是有人看重這些,沒有忘記霍家的豐功偉績。
“哪!我先回去,明日你來就好了!”
霍幼楠心裡無限欣慰,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羞怯的紅暈,而且,話也說得是輕聲細語。
這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片刻的嫵媚,當然被永康看在眼裡。
“唉!”
永康輕輕一歎,知道這性子,也就是一瞬間的溫柔而已。
得了,霍家那邊,好歹也是自己的泰山輩,決定去祭拜一下了。
本來,聽說永康要去,霍幼楠是想拒絕,但嘴唇動力半天,卻又說出了應允的話來。
見霍幼楠此時情緒不佳,永康主動繞開話題,閒扯了一陣,就說到招募新兵的話題上。
春桃現在是仁和府的代管家,府上一切事宜,都是春桃在安排打理。
看得出來,永康對春桃,那是格外青睞。
何況,永康手裡,現在不差錢,變賣喬遷新居得到的賀儀禮品,加上皇帝老子的賞賜,根本花不完呀花不完!
所以,春桃手裡能支配的錢物,也是足夠豐厚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府上的下人、宮女,但凡把事做得漂亮,都會得到一些小賞賜。
加上都是由宮裡安排過來的,首先在規矩上,那是格外的嚴謹。
和之前觀瀾院的那幾個侍衛和宮女來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永康,就是這仁和府的主子,是他們頭上的一層天。
如果這天塌了,或者是被捅漏了,那麼,他們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送走霍幼楠,幾個人又拉了一會閒話,正準備讓烏銀頓珠泡一台功夫茶喝喝,招募新兵那邊就有了信息傳來。
那八人中的餘高遠,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一進門,見了永康,卻欲言又止。
“書房說!”
永康知道有話不便當著其他人的麵說,擺擺手,徑直去了書房。
“何事?”永康就知道有事。
餘高遠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招募現場,報名者裡,發現有二人不似生手,根據經驗可斷,這二人起碼乾過護院,說不定還在衙門混過一陣的,他們的右手虎口,都有兵器磨下的老繭,殿下你看?”
“留下,分開,暗中觀察,如是眼線,你們看著辦就是……”
永康臉上,閃過一絲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