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而已,本姑娘還不至於那樣羸弱!”
霍幼楠胸脯一挺,神態傲慢起來。
切!
這時候給小爺我逞起英雄來了?
昨天喊疼時,咋求饒來著?
打賭輸了也不願扛下,乾嘛要讓春桃替代了讓小爺我騎一會?
永康心裡冷笑著,豎起大拇指來,嘴上卻讚道:“確實厲害,不錯!”
雖然自己精通搏擊,單兵作戰的那份能力曾經在全軍中名列前茅,但自魂穿過來,這哥們的身子骨,無法在他身上,發揮出前世的那份神勇來。
對此,永康隻有暗自歎息,隻有認命!
他懷念前世的自己,作為兵王的強悍和無比的榮耀,是無法借這哥們的身軀施展的。
永康想通過練習,看看能不能恢複前世的狀態?
看來,隻有試試了!
哪怕完全達不到前世的巔峰狀態,但總比現在這種空有蠻力和理論要強一些。
練功,已是刻不容緩。
那份失落,隻有通過苦練來彌補。
不然,光這冷不丁就來一次的刺殺,說不定哪次運氣不好,得又趕著投胎了……
“有空了,教教我吧?”
永康謙虛了一把,這樣就機會多一點。
看來,還得儘快給這傻大妞把那把刀打好了,這樣更有話語權。
“就你?”
霍幼楠輕蔑地看了一眼,搖搖頭,不屑道:“你以為是算算數字那麼簡單?教幾個法子,拿著筆墨紙硯就能辦到?這是練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而且還要聞雞起舞,不是睡到大早飯時分就能辦到的……”
娘的!
說你胖,你還給小爺我喘起來了?
前世在軍營,小爺我單掌斷磚,胸口碎大石的時候,你還戳尿窩玩著吧?
心裡罵著,臉上擺出一副苦相。
就在這時候,狄芳她們,陸續回來。
看那沮喪樣,都是無功而返。
“沒抓到?”
霍青遺孀怒目便問,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沒發現任何人影!”
狄芳一臉尷尬,停頓一下又道:“山大林密,地形也複雜,沒見到任何人影,但隻發現茂草處有人型臥痕一處!”
“看來,是有刺客提前在此設伏了,目標就是九殿下!”
霍幼楠心頭一震,喃喃一句。
霍青遺孀搖搖頭,疑道:“看來,這是提前設伏,按理說,我霍家祭拜之事本不是秘密,但這明顯是衝著九殿下而來,行刺之人,應該是提前知道今天祭拜,九殿下一定會同來!”
“仁和府有奸細!”
霍幼楠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不可妄下定義!”
霍青遺孀麵色一冷,瞪向滿臉怒氣的霍幼楠。
霍幼楠一臉的不服,急辯道:“殿下知道今日祭祖之事,也是昨日午後才知,這便要求今日大早一起來的,除了仁和府的人,其他途徑是不可能泄密的!”
“胡說!”
霍青遺孀,狠跺一下拐杖,緩緩說道:“鎮國大將軍府,每年今日,霍氏一門都要來雞冠山祭奠亡靈,這事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再說,你與殿下已有婚約,完婚在即,彆人也會斷定殿下一同過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預料!”
霍青遺孀的判斷不無道理,眾人也是暗暗點頭。
但霍幼楠的直言,要是傳出去,那就有洗脫罪責的嫌疑。
想想,九皇子在霍家祭祖現場遇刺,無論如何?鎮國大將軍府都是有責任的。
倘若這樣一口咬定,責任在九皇子住的仁和府,那麼,就有對此過失的開脫之嫌!
九皇子毫發無損,已經是大吉了。
“箭呢?”
霍青遺孀把手伸向霍幼楠,接過了那支響箭。
“雁翎?”
觀察著響箭的霍青遺孀,瞳孔一陣急縮,驚道:“我大昌雁翎箭?”
霍青遺孀抬頭,眼裡寒芒四起,沉聲說道:“雁翎箭,隻配高級將士和宮中侍衛,不同於普通兵士用的鵝毛羽箭!”
這麼說?
這次暗殺,真是來自皇城宮中?
永康眼裡,殺機已現,幾位皇子的身影,便在腦海裡一一閃過。
“交給我處理吧!”
永康從霍青遺孀手裡,接過那支雁翎箭,轉頭交給公羊毅,沉聲說道:“拿著,速去見父皇,稟明情況!”
“遵命!”
公羊毅掏出手帕,把湛藍的箭頭包了起來,然後出了墓園就翻身上馬……
這箭,那藍色,是淬了劇毒的。
目送公羊毅的背影不見,眾人的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