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也沒小題大做。
要是霍幼楠真傷了永康,那麼,再是九皇子妃,後果也很難預料,你傷的不光是自己的未婚夫,而是當今聖上的兒子。
這時候,永康停止了慘叫,由春芬和烏銀頓珠左右攙扶著,踮著一隻腳望著霍幼楠。
“破馬張飛的,哪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風範?”
永康像是動了真怒,然後又把目光,投向蹲在牆角不敢回頭的焦凱。
“焦凱那可是戶部司空,難道他,是犯了你鎮國大將軍府上的家法了?”
“哼!”
麵對永康的質問,霍幼楠一把撥開此時已經擋在她麵前的春桃,指著永康的鼻子罵道:“戶部司空?你還真有臉說,身為官差,到處狎妓嫖娼,這難道還有理了?”
霍幼楠罵著,一雙噴火的眸子裡,已有淚花閃現。
臥槽!
這事,怎麼就叫這傻大妞知道了?
怪不得往死裡打焦凱那貨。
“彆亂說,我們那是考察民情,難免出入一些場合……”
永康心裡還是一虛,畢竟人家是自己的未婚妻,對這事怎能容忍?
“真不虧是譽滿皇城內外的二廢,可真是臭味相投,名不虛傳呐!”
霍幼楠搖搖頭,輕蔑地望了永康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身邊的春桃,淡淡說道:“跟我回去,咱自己有家!”
說著,把手裡的棗木棍子一扔,頭也不回地就出了後院。
“小姐,小姐……”
春桃一跺腳,眼神複雜地望了永康一眼,然後扭頭就追了出去……
她娘的!
這麼烈?
永康一瘸一拐,擺開春芬和烏銀頓珠的攙扶,緩緩走到焦凱身後。
“嗨!”
望著焦凱此時顧頭不顧尾的狼狽樣,永康笑道:“都走了,還不起來!”
“九皇子妃她,真走了?”
牆角背身蹲著的焦凱,緩緩轉過臉來,目光掃視了一圈,還真沒看到霍幼楠在場。
“哎吆!可真嚇死我了。”
焦凱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搓著蹲得酸麻的膝蓋,心有餘悸地向後院門方向探著頭。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康一臉疑惑,皺起眉頭望向焦凱。
“嗨!”
焦凱大嘴一咧,一臉哭相說道:“小的從茶樓出來後,正走向這邊要向殿下請示一些事務,不料被九皇子妃半路堵著了,她問小的,這兩天是和殿下在一起嗎?小的說是,九皇子妃再沒二話,背著的手裡原來握著棍子……”
“要不是小的跑得快,小命都送掉了!”
焦凱嘟囔著,又補了一句。
……
春芬給永康脫了鞋襪,這才發現,永康右腳的大拇指,已經青腫不堪。
“殿下,還疼嗎?”
烏銀頓珠似笑非笑,偏著頭,不懷好意地望向永康的臉。
“比你遭的那一插,可疼多了!”
永康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什麼人呐?還幸災樂禍看笑話了!
“殿下,那茶樓的姑娘們,可都跟天仙一樣美吧?”
烏銀頓珠又是一句。氣得永康把頭一偏不再理她。
倒是春芬,一言不發。
她把永康的傷腳捧在手裡,幽幽說道:“擦一些藥酒,估計明早就可以走路了,這都瘀血了,還好,沒傷著骨頭!”
“放心,人家留著勁呢!有把握的,不然,誰願意和一個瘸子拜天地入洞房!”
烏銀頓珠嘴角一揚,怪怪地看了春芬一眼,然後轉身就去拿藥酒。
仁和府這邊,已經沒任何事了。
擦過了藥酒的永康,正把頭枕在烏銀頓珠結實的大腿麵上,側過了臉,閉起眼睛,享受著春芬拿兩根扭起來的頭發給他掏耳朵的愜意。
但沒人知道,此時的鎮國大將軍府上,頓時就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