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後,大昌皇帝把目光投向一側的劉安。
大昌皇帝微微頷首,劉安向身後招招手。
一名小太監疾步上前,把懷裡捧著的一隻錦盒,雙手遞了上來。
劉安接過錦盒,又雙手遞給大昌皇帝。
眾皇子的目光,一下子被錦盒吸引了過去,直勾勾地盯著大昌皇帝的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那隻錦盒,在眾皇子的心裡,頓時就起了無限的猜測。
光那做工,精美絕倫,裡麵裝著的,肯定是非凡之物。
“朕年歲大了,就不爬高登頂了,在此玩水賞景飲茶,你們去山裡獵一些東西回來,朕今天想吃燒烤,如果能獵得鹿麅之類的,那更是好了!”
說著,大昌皇帝把目光,又投向眾皇子背上的弓袋箭囊。
“想獵鹿麅,非利器不可,拿出你們各自的弓箭,給朕看看?”
一聽是自由活動,幾位皇子都興奮起來,紛紛從背上解下弓袋箭囊,一一放在各自眼前的地上。
弓都是良弓,質地和做工,那都是上乘的硬弓。
箭,無一例外,卻都是鵝毛羽箭。
大昌皇帝仔細掃視過後,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心裡甚是寬慰不少。
“如果誰最快,也獵得最多,這個,就是朕賞賜給誰的獎勵!”
大昌皇帝的一隻手,摩挲著懷裡那隻精美絕倫的錦盒,目光又一次,從眾皇子的臉上掃過。
眾皇子心裡一陣顫抖,目光齊齊望著大昌皇帝手裡的錦盒,萬一,裡麵裝著的是立太子的“詔書”呢?
“父皇,兒臣也要和哥哥們一起參加競獵!”
十皇子永昱,滿臉激動地也站了出來,把背上的弓袋和箭囊,解下來放在大昌皇帝眼前的地上。
雁翎箭?
大昌皇帝麵頰急抖,眉頭擰在了一起。
隻見一把製造精美的桑木硬弓旁邊,整齊地擺放著十支雁翎箭。
“你還未成年,能拉得開硬弓嗎?”
大昌皇帝猛然轉頭,目光投向永昱臉上。
十皇子永昱胸膛一挺,興奮道:“父皇有所不知,兒臣練箭已有些時日了,還請父皇恩準兒臣和哥哥們一起競獵!”
說完,永昱灼灼目光,一直盯著大昌皇帝懷裡的錦盒不放。
“哦!”
大昌皇帝掃了一眼身側坐著的虞妃,隨即又把目光重新投向永昱,淡淡說道:“朕知道你專心讀書,可真沒想到你也學會了騎射!”
“父皇,兒臣不但苦心研學,而且跟怡心宮的熊烈侍衛長學射箭,兒臣想成為一個文武全才的人,為我大昌帝國鞠躬儘瘁!”
永昱得意地望了一眼立在一旁低垂著頭的永康,又繼續說道:“兒臣立誌,文要安邦,武要定國,為父皇分擔解憂,不像有些人靠投機取巧的運氣……”
在慷慨激昂的演說下,大昌皇帝的麵色,漸漸黑了下來。
“這雁翎箭,你從何得來?”
大昌皇帝一臉黑線上頭,冷冷地問出一句。
“這箭,兒臣那裡多的是,熊侍衛長給兒臣拿來不少,兒臣平時練習,就用它了,可比鵝毛羽箭平穩多了!”
熊侍衛長?
永康低垂著頭,耳朵一陣抽搐。
怡心宮,侍衛長熊烈,小爺我記下了。
此時大昌皇帝,似乎陷入沉思。
虞妃盈盈一笑,款款欠了欠身子,悅聲說道:“聖上,既然永寧和永泰今天都沒來,這人也是少了點,就讓永昱跟著其他幾位哥哥鍛煉鍛煉,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聖上大可不必為昱兒年幼擔心!”
如此機會,虞妃怎能甘心錯過!
二皇子永泰,四皇子永泰,這二人都犯了聖怒,沒能參加這次登山活動。
加上九皇子永康不善騎射,在這種競獵活動中和白癡無二,所以十皇子永昱,出頭的概率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