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永康兀自離開,而且還撂下那麼一句話。
“混蛋!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
霍幼楠怒罵一句,悻悻地站了起來。
“小姐,那如何是好?”
剛把那隻獐子已經捆綁好了的春桃,遺憾地看著地上的獵物,依依不舍地也站了起來。
“回吧!”
霍幼楠痛苦地搖搖頭,去溪邊洗了一下手,然後一言不發地就離開了亂石灘。
返回的路上,三人一路無語。
此時,已經到了晌午時分,其他皇子們,也從各條山穀中折返。
看他們各自的馬背上,都馱著各種獵物。累得滿頭大汗的侍衛們,時不時地在一路小跑中,把馬上被顛得快要掉下來的獵物,趕快往起扶一扶。
隻見他們各自的侍衛牽著的馬背上,梅花鹿、獐子、麅子、盤羊,甚至還有野豬被捆綁在馬鞍上馱著。
更誇張的是,還未成年的十皇子永昱,兩名侍衛跟在馬後,氣喘籲籲地抬著一頭熊。
看體型,那頭被捆綁得四腳朝天的棕熊,被一根碗口粗的樺木從繩索下穿過,目測足有四百斤重。
看到這些景象,霍幼楠想死的心都有了。
隻有永康,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快看,那不是我九哥嗎?”
騎在一頭健馬上的永昱,驚叫著指向從山腳處策馬過來的永康三人。
一看垂頭喪氣的永康三人,從三人身上連一隻斑鳩都沒見到,更彆說有什麼野雞和野兔啦的。
眾皇子霎時就樂了,頓時也就來了興致。
“吆!這九弟今天吃齋了?怎麼就大發慈悲,連根獸毛都沒帶回來?”
三皇子永樂,說完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人家帶著弟妹,尋了一處僻靜地方快活呢!哪像我們追獵物累了個半死!”
八皇子永義誇張地拿袖口擦了一下額頭,然後就在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嗨嗨!我說你們幾個,彆光盯著人家獵沒獵到野物,說不定人家趁此良機,在山上密林裡,造小人了呢!”
六皇子永哲更損,邊說還邊拿眼睛瞟著霍幼楠高聳的胸部。
“有好戲看嘍!今天不錯,待會,咱們邊吃著烤肉,邊看某人遭罰,想想都好爽啊!”
五皇子永恒乾脆挑明了說,已經吆嗬著要看永康和霍幼楠被父皇責罰的笑話。
隻有七皇子永鼎沒吭氣,盯著自己兩名侍衛的馬背上的兩頭梅花鹿,美滋滋地不斷自我得意著。
“誰挨罰還不一定呢!”
一直低頭趕路的永康,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此言一出,惹得其他皇子們更是一陣狂笑。
“敢不敢和我打賭?”
永康從馬背上抬起頭來,望向幾個哥哥,又是一句。
“敢,有何不敢的?”
“就怕小九你到時候賴賬!”
“挺狂的啊小九,這份上了,你還敢叫囂著和我們賭一把?”
“……”
聽永康這麼一說,其他皇子們頓時就來了興致,但他們絕沒有想到,永康這是嗜賭成性,都這樣了還敢約賭。
“九哥,怎麼賭?”
十皇子永昱策馬過來,和永康平齊走著,不懷好意地掃了霍幼楠和春桃一眼。
霍幼楠厭惡地放慢了馬速,盯著永昱的後背,心裡罵道:“小雜碎,彆惹毛了姑奶奶我,不然,捏爆你的蛋!”
永昱腆著臉,向永康說道:“九哥,就賭十萬兩銀子,你敢嗎?”
永康斜了永昱一眼,沉聲說道:“一邊玩去,毛都沒長齊,湊哪門子熱鬨?”
“九哥,彆小看人,你敢的,十弟我也敢,可我敢的,九哥你就未必敢!”
說罷,十皇子永昱,輕蔑地望著永康。
迎著永昱挑釁的目光,永康笑道:“要是你輸了,可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