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朕的賞賜,打開給哥哥們看看?”
大昌皇帝的目光,望著永昱緊緊抱在懷裡的那隻錦盒。
“昱兒,你父皇的賞賜,應該給哥哥們看看,大家共同分享你的喜悅,這難道不好嗎?”
虞妃笑顏如花,迫不及待地就炫耀起來。
在幾位皇子妒恨的目光中,十皇子永昱這才轉過身子,對著他的哥哥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
精美絕倫的錦盒,被打開的一瞬間,永昱的五個哥哥們,瞳孔一陣急劇的緊縮。
五顆瞬間攢聚在一起的腦袋,又緩緩向四周散開。
不遠處的永康,嘴角不由得猛然一抽。
望著五個哥哥們驚愣詫異的表情,永昱把錦盒翻過朝自己懷裡一轉,當場就被石化。
錦盒裡,像蛇一樣盤曲著一根牛筋。
弓弦?
不是繼位太子的詔書?
也不是稀世珍品?
更不是成錠的黃金和白銀?
難道,射殺獵物的封賞,居然是一條用來做弓弦的水牛筋?
那根牛筋,看起來足有食指般粗細。
一睹錦盒之下,虞妃頓時就大驚失色,急叫道:“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掉包聖上的賞賜!”
“查,趕快給本宮去查!”
驚慌的不知所措的虞妃,在劉安麵前雙手亂舞。
劉安躬身,後退一步站了。
見劉安紋絲不動,後邊坐著的祥妃,嘴角揚起一絲譏笑。
“這也太大膽了,聖上,你得讓他們馬上去查呀!”
大昌皇帝一臉淡定,背著手望向焦躁不安的虞妃,淡淡說道:“調包?怕是還沒有誰的膽子,大過朕的這幾個兒子吧!”
“難道是他們?”
虞妃猛然轉身,怒目瞪向剛才的五個皇子,指著他們說道:“你們,居然連聖上的賞賜都敢調換?”
五個皇子一臉的幸災樂禍,沒有一人出聲回答虞妃的問話。
“行了!”
大昌皇帝轉身,目光看向捧著錦盒,在那裡呆若木雞的永昱,冷聲道:“難道,你對朕的賞賜不滿意?”
“啊……”
永昱一愣,隨即失望地說道:“謝父皇,兒臣剛好缺一把強力遠射的硬弓,這弓弦,兒臣剛好用得上。”
好機靈,反應不慢。
居然沒有當場表示不滿,儘管他心裡是失望至極。
也是,太子繼位詔書,何等重要!
豈能這麼簡單地隨意發布?
起碼也是在朝堂之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來當眾宣讀的。
虞妃這下懂了,帶著一臉的失望,悻悻地坐回了原位。
這個結果,令霍幼楠都沒想到。
她眼下隻擔心,接下來自己會受到何等的責罰?
隻有永康,並沒覺得意外,嘴角一擰,垂頭聆聽。
“拿來?”
大昌皇帝突然伸手,從永昱捧著的錦盒裡,抓過那根老粗的牛筋,把牛筋的一頭,迅速纏繞在手掌上緊握著說道:“你們幾個,真就沒話再和朕說說?”
眾皇子低頭不語,攬月台上頓時寂靜無聲。
“小十,你呢?”
大昌皇帝把目光,從其他五個皇子處,緩緩轉移到十皇子永昱的臉上,又道:“得了第一,你再無話和朕說了嗎?”
“兒臣射技還不是很精,回去後,兒臣加緊苦練,不負父皇厚望……”
“嗖!”
十皇子永昱的話還沒說完,額頭已經青筋暴起的大昌皇帝,手裡握著的那根牛筋,劃過一條弧線就向永昱的腦袋掄去。
“啪!”
貌似一聲鞭響,十皇子永昱的脖子裡,一條醒目的抽痕立現。
“好啊!還不負朕的厚望,說得多中聽……”
“啪!”
反過來又是一條弧線,永昱的另一側脖子上,再印抽痕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