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陪霍家女眷用過早膳,便親自點將。
曹豹、佟元、公羊毅和尉遲劍四人,隨他前行去虎賁軍的駐軍大營。
按理,先要去五軍都督府領通行令牌。
再就是皇子,如果沒有五軍都督府的令牌,那虎賁軍大營照樣進入不了的。
它的所在地,方圓五裡都是軍事禁區。
虎賁軍大營,就在城南十裡處,是保衛皇城的第一道屏障。
到了五軍都督府,董慶堯帶著副都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末將董慶堯,見過九殿下!”
董慶堯可是董慶堂的親弟弟,更是大昌皇帝最信得過的武將之一。
虎賁軍雖然兩萬兵力,人數隻是比當初的二十六衛多出許多,但也是軍中的精銳所在。
“董都統免禮,還是辦理通行令牌吧!也好儘早趕到城南大營的好。”
“回殿下話,通行令牌早已備妥,分發給殿下就是!”
董慶堯說著,望了身邊副都統一眼。
副都統上前,拿出五塊半隻巴掌大小,上麵雕刻著一隻猙獰虎頭的牌子,分發到五人手裡。
除了永康拿著的牌子是金色的以外,分發給其餘四人的,顏色卻是通體烏黑。
看來,這出入城南虎賁軍大營的通行令牌,也是有顏色來區分身份等級的。
永康注意到了,董慶堯的腰間,也掛著一塊和他手裡一樣的令牌。
而副都統腰裡掛著的令牌,卻是通體銀白,看來那種通體烏黑的令牌,是屬於虎賁軍兵士所有。
“殿下殺了奸商,不但解決了我們的糧草困難,戶部還撥了五百萬兩銀子,使我們又從西域購得一萬匹良等戰馬,這在之前,實屬奢望,軍中將領和兵士,莫不對殿下感激萬分!”
“哦,哦!”
永康一怔,隨即就應付著董慶堯的話,但心裡早已罵開了鍋。
殺了糧商好幾十口,沒收充公的糧食和銀子充盈了國庫。
這下倒好,虎賁軍卻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大大地得到了這份實惠。
自己的五百府兵,兵馬司才劃撥了五十匹二等馬,就這,高祥如視珍寶,訓練府兵騎射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生怕有個閃失損傷一匹。
與之相比,真是寒酸無比。
“先不急著去大營,家兄囑咐過我,先請殿下去他府上一坐,然後再去城南大營不遲,反正路程也不遠,還請殿下務必賞臉!”
“那好,本殿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永康沒有推讓,點點頭又道:“對了,鐵血衛陣亡將士撫恤金被克扣一案,進展得如何了?”
正好,借此機會,打聽一下這個事。
自從把這個膿包戳破後,他也就無暇再跟進這事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想必是有了一些端倪,直接向董慶堂了解一下豈不是更好?
“回殿下話,具體如何?末將不是很清楚,但聽家兄說,也揪出了一部分參與其中的貪墨者。”
提到這話,董慶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恨恨說道:“家兄還說,也就是些背鍋的小魚小蝦這些,水還是太深,真正的大鱷不會浮出水麵的,恐怕無法查清背後那隻黑手了!”
“可惜!”
永康輕輕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
**,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一塊無法根除的頑疾。
隻要權力在手,肉從嘴邊過,不會無人不張口。
哪怕刑法再酷,錢對人的誘惑,還是勝過了對酷刑的膽怯,鋌而走險者大有人在。
“哼!”
董慶堯一臉悲憤,壓低了聲音,憤憤說道:“其實,家兄早就懷疑,此事,絕對和夏士誠那個老賊脫不了乾係,四殿下身上也不會乾淨的,隻是家兄手頭沒有直接的證據,故無法把這事給捶實。”
董慶堂和夏士誠二人,這一文一武,本來就政見不合,相互都看對方不順眼,也算是政見宿敵。
加上四皇子又經常找永康的茬,在這案子上,董慶堂還是傾向於永康的。
“手裡沒有實證,還是不可妄言,不然傳出去,對董大人也不好!”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