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殊榮,恐怕其他皇子都沒有過,就是之前的太子永焱,那也不曾被皇帝老子這等垂愛過。
“兒臣,還是站著好了!”
永康是窩囊,但不是傻。
“哦!”
大昌皇帝沒再堅持讓永康坐身邊,又道“這刀,有名字嗎?”
“兒臣監造此刀時,想到那些敗類,想到那些犯敵,脫口就叫它銀龍斬,兒臣才疏學淺,還望父皇賜名!”
該矯情時,還需矯情。
該謙虛時,萬萬不可逞能!
“銀龍斬?”
大昌皇帝拿起刀來,輕輕一磕刀身,一陣琴弦的錚鳴聲立即響起。
再看開刃,銀亮之處寒氣逼人,淬藍的刀背之下,片片銀鱗泛著高貴的冷光。
“好名字,銀龍斬!”
大昌皇帝叫了一聲好,悅色道:“刀如其名,名如其刀,還讓朕賜何名?就它了!”
“聖上,九殿下大才啊!”
這焦仁,感情就會這麼一句?
能不能換個詞聽聽?自己抄自己的作業,有意思嗎?
大昌皇帝望著永康,說道:“自己找地方坐,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永康回頭,看到一隻繡墩,便搬過來坐了。
“父皇,依兒臣見,北涼是不會乖乖把我前朝的兩處失地還回來,甚至,還會再生事端,兒臣手裡的那張牌,與北涼的困境來說,北涼可汗有可能會丟卒保帥!”
“嗯!”
大昌皇帝微微頷首,淡淡說道:“你之洞見,如朕所想無二,霜降之後,北涼定會犯我大昌,他們等不到入冬,你手裡那張牌,北涼可汗的手裡,可能有一大把,哪個國君沒有一堆妻妾?尤其北涼那些部族,兒女怕是多得跟牛羊一樣!”
沒錯,烏銀頓珠再說北涼可汗的掌珠,那也隻是眾多格格們裡麵的一個。
想想也是,就如魂穿前的這哥們,在觀瀾院還不是不受待見。
一個帝王,要是麵麵俱到,對子女們做得雨露均沾,那也得有空閒和時間啊!
自己也是,這要是到了雁門關,自己哪有時間招募工匠打造兵器?
永康拿定主意,說道:“父皇,兒臣想,這鍛造法,能為我大昌軍隊改善兵器之弊!”
利器,就是用來殺人。
但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多的人不被殺!
如果我能掌握駐紮在雁門關的定**,朝廷不就是等於在給我打造兵器的嗎?
把鍛造法子交給皇帝老子,這個主意不錯!
想到這裡,永康覺得自己越來越卑劣了。
“你是說,你鑽研出來的這鍛造方法,能使我大昌軍隊威力大增?”
這話,純屬廢話!
作為一個領兵多年的人,居然問了這麼一句白癡的話。
但廢話看要讓誰說?從皇帝老子的嘴裡出來,那就是國之重器。
“是的父皇,兒臣想法就是如此!”
“唉!”
大昌皇帝輕歎一聲,目光望向窗外,喃喃道:“若是當年有此利器,我二十六衛鐵血衛,就不會如此慘烈!”
這老犢子,還糾結這事呢?
“不瞞父皇,這淬火和研磨工藝,還真是高祥的功勞!”
永康不想獨占這份功勞,及時地把高祥推了出來。
“嗯!知恥而後勇。”
大昌皇帝微微頷首,淡淡道:“看來,朕讓他跟著你,沒錯!你可以給他一個職務,給你當個副將,戰場經驗,他可是用血換來的,這一點,董慶堯無法教你的,彆看他少了一隻手,隻要他的腦子還能想事,就能大用!”
“兒臣,聽父皇的!”
見皇帝老子的想法,已經和自己設想的軌道合並,永康順水推舟,表現的就像個最聽話的孩子。
“這樣!”
大昌皇帝把眼前的刀往前一推,說道:“你先拿回去,明天朝會,你再拿給朕!”
“啊……”
永康一愣,這皇帝老子也愛麵子,想讓他這個兒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來給他長長臉?
永康走後,心情大悅的大昌皇帝,喚來劉安,說道:“去,傳朕口諭,赦了那幾個皇子的太廟罰跪之苦,讓他們彆忘了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