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皇子,各懷鬼胎。
誰也不願意率先出頭找永康的麻煩,他們知道,永康眼下正紅,是父皇手裡捧著的一塊香餑餑。
永康回頭,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的焦凱,沉聲說道:“承蒙哥哥們抬愛,本殿下就這邊陪哥哥們了,你下去和侍衛另開一桌得了!”
“小的遵命!”
就在焦凱躬身退下的時候,永康又道:“哥哥們要去定遠公府上吊唁,按理說本殿下也得一同陪著,為了重視,本殿下得拿出來些誠意才能顯示隆重,你就讓侍衛跑一趟東大街孫家大宅吧!”
焦凱下了四樓,與公羊毅見了麵。
“幾位皇子都在上邊,殿下得陪著他們!”
公羊毅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他們沒有為難殿下吧?”
“為難倒是沒有,好像言辭儘是埋怨,說殿下殺了定遠公,害得他們還得去定遠公府邸的靈堂跪靈!”
焦凱把聽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沉思一下,又道:“殿下還說,他也得陪哥哥們去定遠公府上吊唁,為了顯示隆重,讓小的告訴你一聲,跑一趟孫家大宅!”
孫家大宅?
公羊毅一怔,眉頭擰在一起思索片刻,沉聲道:“你二人在此候著殿下,我馬上就去孫家大宅!”
待公羊毅走後,尉遲劍不敢怠慢,隨便要了兩樣酒菜,在三樓的一張桌上和焦凱坐了,吃著的同時,不斷豎起耳朵聽著上麵的動靜。
四樓雅間,幾個皇子態度不冷不熱。
永康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筷子,挑自己喜歡的就吃。
“九弟好胃口啊!真是山豬不挑糠粗細!”
二皇子永寧,輕蔑地撇撇嘴,望著永康的那眼神完全是一副嫌棄之態。
好歹也是個皇子,怎的就沒有一點皇家風範?
看那德行,完全一副蹭飯吃的街頭混混一樣。
就這樣的貨,是如何一次次讓父皇青睞?在兄弟們幾個裡麵驕橫無比!
二皇子永寧常不在宮裡,對這個歲數小他許多的九皇子,之前幾乎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從其他幾個弟弟們的表現來看,這個九皇子,就是最不受大家待見的一個。
一個皇子,能和一個朝臣家的廢柴公子混一起,說明,這能力各方麵真不怎麼樣!
而且,對這種身後毫無根基的人來說,活在皇城,本身就是一種偷生,彆奢望著有什麼出頭之日。
二皇子永寧雖然在朝中的根基沒有四皇子永泰那樣顯赫,但他的地方勢力,可容不得小覷。
一些封疆大吏和布政使,都是他母妃娘家那邊的親戚,這種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散布之廣,那是可想而知的。
眼下太子永焱自儘,這太子位的爭奪,最有可能在永寧和永泰之間爆發。
永康雖然最後得寵,但大昌皇帝已經當眾言明,永康由於他母親卑微的出身,是沒資格當太子的。
幾乎每個皇子,在朝中都有自己的資源勢力圈,唯有永康沒有這種根基。
雖然他眼下得寵,這反而成了其他皇子們的眼中釘,成了一種對他們爭太子位的隱形威脅。
“二哥,你們是要去定遠公府上吊唁啊?”
差不多已經吃飽了的永康,這才把目光,緩緩投在永寧的臉上。
“是啊!雖然貴為皇子,但定遠公是父皇的娘舅輩,更是我等的舅公輩,按禮節,是該去吊孝的!”
永寧臉上陰晴不定,說出了組織大家在一起的目的。
原來,這是皇帝老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