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提高了聲音,向呂不凡怒斥道:“再是功臣,也得遵守大昌法紀,也得以大昌皇帝為尊,拿著以往的熒光之功,竟敢無視皓月當空之光,呂家,該死!”
看到三十幾把亮出來的短刀,永康知道,此時怕也沒用,講任何道理都是多餘。
這後麵,必定有人煽風點火。
求饒?
在這些混蛋麵前,那更是多餘的,何況這個呂不凡,和他那個惡霸老子呂秋盈,簡直就是一個德行。
隻有讓勢態更加惡化,才能以一個正當理由收場。
“本殿下警告你們,父皇沒有追究呂家的大逆之罪,就已經是念到那些功績,念到親情袍澤之恩,你呂家不知感恩也就罷了,且變本加厲,置父皇聖命而不顧,呂家難道要造反?”
一番嚴詞之下,孝衣中有人手裡的刀緩緩垂了下來,似乎被永康的這番話震撼到了。
造反!
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告訴你們,千萬不可亂來啊!九殿下的侍衛那可不是吃素的!”
永康的話剛一落,已經擠出包圍圈的永泰,在人圈外跳起來,又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大家上,先宰了那個侍衛!”
呂不凡眼睛一瞪,把刀一揮就衝了上來。
“退回去!”
尉遲劍一手橫刀,一手平展把永康護在身後,兩隻眼睛裡已經是殺機迸濺!
一步,兩步,包圍圈越來越小。
娘的!
這咋還不來人?
再等下去,小爺我非被這幫混蛋剁成臊子不可!
永康心裡一陣發毛,要是這樣被亂刀砍死,那可真是窩囊到死了。
就是重新投胎,也得背著個“窩囊廢”的簡曆。
“來吧!有種的,就照本殿下的腦袋上砍,本殿下就是一死,也容不得你呂家蔑視皇權,蔑視我父皇的尊嚴,蔑視大昌帝國的王法!”
說完,永康斜眼一瞥包圍圈外的永泰,隻見永泰臉上掛著一絲譏笑,直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四哥,勞你回去告訴父皇,就說小九不怕死,小九哪怕是死了,也要維護父皇的無上尊嚴不受侵犯!”
此言一出,永泰樂了!
“九弟,你可得挺住了,你的話,四哥我一定帶到!”
說完,永泰撒腿就往外跑。
忽然,撒腿狂奔的永泰,被外麵湧進來的一隊人馬又給頂了回來。
“住手!”
隻見一匹高頭大馬上,騎著一個麵目猙獰,手持一把長刀的男子,厲聲喝道:“保護九殿下,欲行不軌者,斬!”
說話間,一隊身穿革甲,手持長刀的百十人隊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身穿白孝衣的三十多人給圍在中間。
單手持刀的男子身後,公羊毅策馬來到前麵,手中繡春刀指著呂一凡怒斥道:“即刻放下手中的刀,否則,殺無赦!”
“公羊侍衛長,怎麼是你?”
看來,這呂一凡還是認得公羊毅的。
“退後!”
公羊毅一臉寒霜,眼裡殺機頓起,怒吼道:“既然認得我,你們還不退下!”
呂一凡看到公羊毅身後,不斷湧進來的兵丁足有上百人之多,而且,還有不少的兵丁開始向四周布控。
“鐵血衛,他是當年鐵血衛副統領高祥!”
突然,白孝衣人群裡,忽然有人認出了單手持刀的高祥。
鐵血衛?
這一喊,三十多名身穿白孝的人,頓時就慌了。
當啷!
有人手裡的刀,已經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
突然,呂不凡仰頭一陣狂笑,罵道:“鐵血衛?算個毛,充其量就是一幫殺手而已,哪裡比得上我呂家對大昌的無上功勳,今天,就是聖上親臨,我也得向他趙天欽要個說法!”
“狂徒,你敢直呼我父皇名諱,反了?”
永康怒不可遏,話音剛落,早已被激怒得雙目赤紅的高祥,就像一頭巨鷹一樣從馬背騰空而起。
“保護殿下!”
高祥的聲音,從半空還沒落下,呂不凡的脖子裡血光一閃,一顆碩大的腦袋,就已經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