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永泰,把臉轉向自己身後趕來的一名侍衛,問道:“何為疝氣?”
侍衛一怔,猶豫片刻,這才說道:“回四殿下話,疝氣,就是一種氣鼓病,人一生氣,卵包就腫脹得這樣……”
說著,侍衛伸出雙手,五指彎曲,做了個合在一起的手勢。
“去你娘的!”
一時間惱羞成怒的永泰,抬起一腳就把自己的侍衛踹了個仰麵八叉。
看侍衛剛才所指,那比驢卵包還大許多。
“我說四哥,有疝氣就趕快看太醫,打侍衛乾嘛?”
永康一臉急切,怔怔地望著永泰那張漲紅得就像豬肝一樣的臉,又道:“這萬一氣爆了,那可真成太監了……”
“哼!”
被氣得咬牙切齒的永泰,強壓下心頭膨脹的怒火,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好自為之!”
說完,永泰一轉身,氣呼呼地就往外走。
“四哥,改天九弟我請四哥吃驢肉火燒……”
看著永泰的背影,永康跳著又喊了一句。
和著永泰今天沒有順當離開這是非之地的運氣。
剛才禍起之時的緊要關頭,被湧進來包圍了呂府的那些府兵們給堵了回來。
這下,剛走到門口。
劉安帶著一隊錦衣內衛,直接把呂府又給包圍了。
“全都給圍起來,不準放掉任何人!”
劉安尖著嗓子,饒有深意地瞥了永泰一眼。
“劉公公,這是?”
永泰心頭一震,向劉安投去問詢的目光。
“請回吧四殿下,本公公奉旨查封呂府,捉拿大逆犯上之人,還請四殿下配合一下為好!”
劉安不傻,上次向四皇子永泰私泄機密的那個太監,被雷霆之怒下的大昌皇帝杖斃後,這些太監們還哪敢向皇子們私授機宜?
拿再多的看賞,也沒有肩上扛著的腦袋要緊。
劉安一揮手,錦衣內衛們立刻四散開來,把守住呂府的各個進出要道。
“九殿下,你沒事吧!”
劉安瞅了一眼地上血泊中身首異處的呂不凡,走到永康麵前拱手一禮。
“還好,多虧公羊侍衛和尉遲侍衛了!”
永康閉口沒提高祥,更沒說是府兵們如何及時趕到的話。
“全都帶走!”
劉安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那些跪在地上,已經被上了五花大綁的人。
“九殿下受驚了,你還得跟雜家一起進宮,麵見聖上的好!”
永康就知道,麵聖已經躲不了,便把目光投向高祥,說道:“你回去吧!帶好府兵,不可生事!”
……
宮內,禦書房。
大昌皇帝臉色蒼白,巨咳不斷,一雙嘴唇,已經被憋得烏青。
“好啊!”
大昌皇帝指向幾個皇子的一隻手,抖得就像通了電一樣,嘴唇抖動著又道:“讓你們去呂府吊喪,你們倒好,跑去青樓找快活……”
禦書房的地上,齊刷刷跪著以二皇子為首的幾個皇子們。
這些皇子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清晰地印著五個腫脹的手指印。
尤其二皇子永寧,鼻孔
大昌皇帝在禦書房的地上來回走動著,大口喘過一陣粗氣後,又怒罵道:“堂堂皇子,居然墮落到和街頭痞子為爭歌伎鬥毆的地步了,你們眼裡,還有大昌律法嗎?還有朕的顏麵嗎?”
幾個皇子無一例外,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一個個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
這時候,當值侍衛來報!
“聖上,劉公公帶四殿下、九殿下回來了!”
大昌皇帝猛然抬頭,神情呆愣片刻,冷聲道:“先讓外邊跪著吧!宣劉安進來見朕。”